不过江宜清并不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,他看到苏知韵哭得红肿的眼睛,仰起头对她说:“妈妈,你的眼睛疼不疼,小清给你吹一吹。”
苏知韵嗓子都哑了,她怔怔地看着江宜清,把他抱进怀里,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和以前一样,江宜清还是照常去幼儿园上学,放学以后去学他最喜欢的画画,回家就和傅致衍一起玩。
直到有一天,苏知韵把正在和弟弟玩的江宜清独自叫了过来,她蹲在江宜清面前与他平视,却格外迟疑,最后还是傅阳平开的口。
大人们说话总是喜欢弯弯绕绕,但江宜清还是听懂了。
,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,他的爸爸妈妈就每天都会吵架。
傅阳平和苏知韵的感情向来很好,江宜清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们吵得这么凶,声音也很响,在自己房间里的江宜清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楼下爸爸妈妈的吵架声。
他听到苏知韵抽抽噎噎地一直在哭,情绪十分崩溃地对傅阳平说:“小清是你的孩子,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傅阳平,我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事,要不是被我撞见,我都不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调查我,你到底是在怀疑小清还是怀疑我?!”
“小清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傅阳平声音发狠,“我看小衍是你和哪个人生的野种都不好说!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苏知韵哭叫着喊:“傅阳平,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!”
他们告诉他,爸爸妈妈不是他的,弟弟也不是他的。
他们都属于傅泽语,而不是江宜清。
“是,我就是不信你!我是AB血型的,再怎么样也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,但是小清的化验单上他的血型就是O型,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!”
傅阳平踹翻了茶几,上面的东西全部掉到了地上,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碰撞声,楼上的江宜清被吓得一颤,他坐在床上,把怀里的弟弟抱得更紧了一些,却依旧不能缓解心里的害怕和恐惧。
傅致衍摆弄着手里的玩具,懵懵懂懂地看着他,江宜清手臂上被处理包扎好的伤口似乎裂开了,在隐隐发疼,但他却不敢和爸爸妈妈说。
那天傅阳平和苏知韵吵到了深夜,后来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江宜清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早,江宜清就被傅阳平和苏知韵叫起来带去了医院,他以为爸爸妈妈是要带他去给手臂上的伤口换药,但到医院以后却被抽了血,带去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,门口有几个字刚好是江宜清最近刚认识的,上面写了“亲子鉴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