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
他抬眼看去,傅致衍站在路灯洒下暗黄光束里,他身上那身西装,早上出门时还平整挺阔,现在却皱巴巴,领带也松散开来。
傅致衍半边脸微微肿起,像是刚被人打过,头发也乱糟糟,他站在晃眼路灯下,像是怕吓到江宜清似,并不往前,只是又低又哑地唤江宜清,声音哽咽:“真找你好久。”
“和回家好不好,”他说:“求你,哥。”
却觉得自己身上阵阵地发冷。
他想不通自己画为什会摇身变成为赵承越代表作,即使他失踪七年,即使赵承越想将他画占为己有,可许丰阳分明是知道这幅画是他画。
许丰阳为人向来刚正不阿,而且向待他有如亲子,怎会允许赵承越窃取属于江宜清画作,将他画署上自己名字这样事情发生。
可现在,赵承越凭借他画作,在艺术圈声名大噪,已然成为既定事实。
江宜清手心发麻,心脏不受控地越跳越快,仿佛快要跳出胸腔。
只差几天,他分明只差几天就可以去M国艺术大学留学,《晨曦》是他画,他也是许丰阳学生,或许A市美院知名校友里,原本也该有他名字。
可是所有切,江宜清所有努力,都因为场突如其来穿越而变成幻影。
江宜清觉得这好不公平。
从未有过酸楚在瞬间席卷心脏,江宜清眼眶发酸,眼泪控制不地滴滴往下落,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。
眼前被泪水氤氲到看不清,不绝于耳蝉鸣声中,江宜清听到傅致衍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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