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清,你前几天刚画完那副浮雕油画直放在画室里,原本是想让你自己上交给学校,但这几天你点消息也没有,也把这画给忙忘,结果赵承越这小子不要脸!他居然在你画画上署他自己名,不仅瞒着把画直接交给学校,还私自拿着这幅画去参加全国美术作品展,真是气死!”
“让他自己去和学校还有全国美术展组委会说明情况,他要是不肯说那就去帮他说,他刚刚打电话和道歉,说他知道错,等会儿来家里找,让帮他想想办法。”许丰阳顿顿,叹口气说:“同意,赵承越这孩子也算是看着长大,他本性不坏,可能也就是时鬼迷心窍,但是小清你放心,这画既然是你画,那著作权就是属于你,老师肯定不会让别人占你心血,小清,这都快半个月,你拿到手机定要给报个平安,老师真很担心你。”
这是最后条语音,时间是在18年十月,许丰阳没和他说这件事后续,并且这是许丰阳给他发最后条消息,教授分明如此担心他,但在这之后将近七年时间里,许丰阳都没再联系过他。
这太不合常理。
他给许丰阳报平安,又翻出通讯录里许丰阳和吴颂月号码给他们打电话
却是实打实七年。
原来真会有人在这长、长到无望七年里,每天都惦念着他。
江宜清眼眶发酸,擦去落在屏幕上泪水时误触到手机,屏幕又返回到微信联系人界面。
从他失踪那日起,苏知韵、傅阳平,还有他朋友、老师,包括周绍渊,都很焦急地问过他人在哪里,怎打电话联系不到,消息也不回。
其中许老只给他发寥寥几条消息,被压在比较下面位置,江宜清心中莫名生出种不祥预感,点开他头像。
许丰阳年纪比较大,比起打字,发消息更喜欢用语音,江宜清点开他语音,许丰阳熟悉声音中气十足:“小清,你这几天去哪里,都好几天没来学校,同学们也都说这几天没见过你,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,急死。”
“刚刚和你父母联系,他们说你失踪,怎回事啊小清,这眼看着都要到去M国时间,你得准时去报道啊,不然会被取消入学资格。”
后面几条许丰阳语气越发焦急,“小清,帮你争取延迟周入学,要是周后你还不去报道那真没办法,你看到消息就赶紧给打个电话!”
“赵承越这时候还在给添乱,天天和说反正你失踪,去不成M国,要把交换生机会给他,没同意。”
最后条消息,许丰阳给他发条长语音,足有五六十秒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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