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闺中密友在起聊天,说起这件事,纪夫人感叹道:“陛下这几年身子越来越不好,需要皇后娘娘主持后宫事务。”
薛夫人颇感意外,“陛下年纪也不大,怎就身子不好?”
纪夫人长叹声,“也不知道,或许是早年在白国做质子那几年,忧思太过。”
薛夫人也跟着叹息,“皇后娘娘也不容易,既然娘娘事务繁忙,咱们也不好去打扰,姐姐,今日想和你商量件事。”
“你之间何须客气,有什事只管说就是。”纪夫人握住薛夫人手。
,已经有些陈旧,可见薛矜戴很多年。
纪裴只知道那半只箭矢,却不知道这块玉环,薛矜却永远记得,那年宫宴,群世家少爷小姐无事可做,便叫太监支场子,玩起投壶来。
都是十来岁少年,英气明媚,他们热闹引来皇上,皇上高兴,命人从库房拿许多好东西作为彩头,这枚玉环便是其中之。
薛矜向来不在这些事上下功夫,况且那时候他还小,跟在父母身边,又因着和纪裴八字之说,不被允许参加,只能远远看着。
十几岁纪裴已经颇具小侯爷风采,英俊潇洒,往那里站,便是人群焦点,薛矜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,他至今记得那天纪裴穿着暗红色绣金线锦袍,他甚少穿这样明亮颜色,这眼就在薛矜心里藏许多年。
薛夫人斟酌许久,才笑着开口道:“你看长陵身子也好全,不再需要竹清照料,况且竹清今年也不小,早过议亲年纪,想把竹清接回去,给他说门亲事。”
纪夫人大惊,忙站起身,道:“是不是们哪里做不好,怠慢竹清?”
“
最后自然是纪裴拔得头筹,口气赢下所有彩头,他大方豪爽,顾及着那些世家公子面子,笑着将彩头与大家起分,独独剩下这枚玉环,许是太小,被落在暗处,薛矜趁人不注意,走过去悄悄捡过来。
抚摸着玉环光洁表面,薛矜忍不住笑,自己当真是个傻子,痴痴恋着个人这久,要是早些表明心意,也不至于错过这多年。
在府里日子又回到百无聊赖,不过薛矜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,而是到处参加聚会,每到处,都要对大家夸耀番纪裴如何英俊神武,令人着迷,渐渐地,大家听腻,都不同他聚会。
这日,是镇北侯夫人生辰,因着侯爷和纪裴都在边境,所以没有大办,只请相熟好友起吃顿家宴,薛矜带着薛夫人前去,纪夫人亲自在门口相迎。
他们被安排在上桌,和纪夫人同坐,席间,皇后娘娘也派人送赏赐过来,听着来送礼宫人语气,薛矜想,皇后娘娘危机大约是解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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