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这出,皇上没继续喝酒心思,正要起身离席,薛矜忽而站起身来,对着皇上鞠个躬,朗声道:“陛下,竹清有事回禀。”
薛夫人听脸色煞白,她坐在妇人席面上,和薛矜离得远,拼命给薛白使眼色,让他制止薛矜,可是已经迟,皇上听薛矜话,重新坐回去,饶有兴趣地问:“哦?小竹清有什事回禀,说来听听。”
薛矜款步走到中间,施礼跪下,道:“竹清知道方才这两只孔雀为何突然失控。”
众人听,也不由得来兴趣,心想薛矜乃是个贵族公子,何时还揽去驯兽师工作,停止交头接耳,静静听着薛矜说话。
皇上又哦声,“那你倒说说,为何?”
然显得有些焦躁,它们对驯兽师指挥也不那言听计从,迈着步子在场中来回踱步,且步子步比步急,突然,其中只孔雀尾巴抖,划拉展开尾屏,华丽夺目扇形尾翼下子惊呆众人,大家还未从孔雀开屏中回过神来,另只孔雀也紧随其后开屏。
驯兽师傻眼,他本是将开屏表演安排在最后,却没想到被孔雀自行提前,他没办法,只能硬着头发当做这是自己训练结果,递给孔雀食物以示奖励,不料两只孔雀看也不看,抖动着华丽尾屏鸣叫起来。
鸣叫声音声高过声,孔雀情绪在叫声中愈发焦躁,开始失去控制,往台下走去,高昂着脖子,鸣叫不止。
大家虽然惊异于孔雀华美,可到底是禽兽,又是从未见过种类,见到孔雀失控,都吓得不轻,生怕它走过来啄自己口,更何况现在两只孔雀看起来脾气大很。
太子忙站起身质问驯兽师,“这是怎回事!”
薛矜端正跪在地上,声音明朗,“孔雀发情期原在春天,现在是隆冬,突然发情只有个原因,乃是药物所致,竹清方才问过驯兽师,孔雀上台表演之前,曾使用过鸢尾草,这种草本身没有催情作用,可若是同玉茴和豆蔻同时使用,便有巨大催情作用,十分不巧,今日出门之前,竹清用来熏衣裳香料里面正好加玉茴
驯兽师满头大汗,支支吾吾道:“奴才也不知道啊,瞧他们样子,像是……像是发情……”
“荒唐!还不快控制起来带下去!”太子斥责。
驯兽师唯唯诺诺点头,用尽浑身解数呼唤两只孔雀,可根本无济于事,后来,他不得不冒充雌孔雀叫声,又拿出些雌孔雀羽毛,面引导面将两只发情孔雀引出宴会厅。
孔雀走后,众人长长松口气,皇上方才也受些惊吓,脸色很不好,他咳嗽两声,对太子便没有好颜色,“以后不许再弄这些劳什子,成何体统!”
太子垂着头恭敬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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