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拂过,吹起薛矜衣袍,刺骨寒意从四面八方吹来,薛矜紧紧衣领,冒着寒风走着,刚走出宫门,拇指大雪花打着旋儿落下,在薛矜肩上落薄薄
“同她母亲模样。”皇上牢牢握住玉佩,眼底氤氲出淡淡水汽。
但他始终没有落泪,沉默好久,他抬头,眼底氤氲已然不见,他声音低沉沙哑,“这件事太子可知情?”
薛矜想想,回道:“皇后娘娘知情。”
若文氏是这样身份,那她私自联络外敌给白国报仇确实说得通,此事必然也不敢让纪家知道,但是皇后娘娘既然知情,太子还以此事为由监禁纪家,是何居心可想而知。
皇上凝视着手中玉佩,想着方才薛矜说话,当初他和白国静菀公主之事他谁都没告诉,纪献即便知道些,也从没见过白静菀,薛矜更是不可能知道白静菀模样,就算切是凭空捏造,如何得知其中细节以及静菀面容。
东西你从哪得来?”
薛矜道:“这是文氏东西,她说是她娘亲留给她遗物。”
皇上脚下软,踉跄后退,眼看就要站不稳,薛矜顾不得君臣之礼,忙起身把搀扶住皇上,皇上顺势拿过他手里玉佩,用力抓住薛矜肩膀,“她到底是谁?!”
薛矜忍着肩膀上疼痛,字句将文姨娘故事讲给皇上听。
时光如水,在严谨肃然勤政殿娟娟流淌着,薛矜声音不大,讲起故事来娓娓动人,皇上听得呆,也愣,目光望向没有焦距远方,表情也满是痛苦,薛矜知道,他回想起最不堪,同时也是最难忘那段往事。
时间再次静止下来,薛矜觉得膝盖跪开始疼起来,像针扎样,细细地钻到皮肉里面。
不知过多久,皇上开口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薛矜不敢问皇上会如何处置,只能乖乖跪安,拖着酸疼膝盖走出殿外。
已经快要子时,御前太监站在廊下,看到薛矜出来,上前略行个礼,笑道:“薛少爷,薛大人他们还在外面等您呢。”
薛矜朝他鞠个躬,“有劳公公。”
“……这件事直到文……直到白念公主去世,们才从她口中知道真相,纪裴若早知道是这样,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委屈公主殿下。”故事讲完,薛矜犹豫着替纪家开脱,毕竟擅自迎娶公主为妾实在是大不敬,但是所谓不知者无罪,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亲生女儿存在,又怎能以此降罪纪家。
“她叫白念……”皇上喃喃自语。
“是。”
皇上不再说话,握着那枚玉佩重新走回到书桌后坐下,手指下意识轻轻摩挲着玉佩,眼中印出浓浓悲伤,“她是何模样?”
“容貌娟丽,清新脱俗,眉眼动人,丹凤眼尾有颗小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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