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风知我意
“啧,”景辉感叹,“我又要老话重提了,你看中商柏青哪一点。”
“打个比方,嫦娥站在你面前,你想不想,你要不要?”
“那肯定要啊,带回家供着欣赏也是好的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郭高朗,高成公司老板的儿子,商柏青参加的聚会基本都是他组局。”
“这个郭高朗,看起来挺圆滑,照你这么说商柏青跟他们经常玩到一块,应该不是那么无趣才对。”
“不,商柏青人在参加聚会,灵魂未必在,很多时候他人坐在那里,他们喝酒,商柏青可能在想他的新品研发。”
比起聚会,商柏青更愿意研究双缝干涉实验。
“那他为什么还要参加?”
接通,商柏青醇厚的声音环绕在车厢内:“景先生,打扰了,逐然在你身边吗?”
景辉看向孟逐然,孟逐然点头,景辉才说:“在呢,他睡着了。”
“我只是想确认他是否安全。”
“他很安全。”
“多谢。”
。”
景辉开着车,听着孟逐然电话铃声一直响,扭头瞥了眼:“商柏青电话,怎么不接?”
孟逐然懒懒的靠在椅背,“不想接,晾着他。”
等到铃声静下来,孟逐然顺手将商柏青号码拉入黑名单。
“怎么?又吵架了?”
商柏青回到
“为了让他看起来是个‘正常人’。”
刚认识那段时间,商柏青会推掉郭高朗的邀约,认为那是无效社交。
商父商母私下找到孟逐然,希望孟逐然鼓励他社交,担心商柏青因缺乏社交会失去与人沟通的能力,商家父母时常反思他们对商柏青的教育方式,把他教的不懂人情世故,游离在人群之外,商母一度怀疑他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。
孟逐然将原话转告商柏青,商柏青开始带着孟逐然参加他们的聚会。
而孟逐然同意陪同商柏青参加聚会,只是证明自己不是那个打扰他们友情的人。
挂断电话,景辉嘀咕:“这叫什么事儿,俩加起来五十多岁了,玩起拉黑这套。”
孟逐然听着笑出声,“确实,挺无聊的,但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怎么今天这么巧,刚好碰到商柏青。”
“他跟他朋友吃饭。”
景辉说:“他有个朋友好像姓郭,我见过,你有几次来我这里玩,他来接你,他朋友也在车上。”
“没啊,就没吵过。”
“没吵你拉黑人电话?也不怕有急事。”
孟逐然闭上眼,“没事,拉黑让他反省,总得让他尝一尝联系不到人时胡思乱想的感受,这会儿他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不接他电话,他可能还在想是不是我手机没电了,等他反应过来我拉黑了他,不用两分钟,他会打到你这里……”
话没说完,景辉电话响起,“还真是,接吗?”
“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