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医生,他跟提分手。”
唐磊起身将音乐关掉,抽走他手里玻璃杯,递给他个抱枕,“你直担心事还是发生。”
方停归把枕头当作浮木,紧紧抱着,嗫嚅:“是做得不够好,他才会离开。”
唐磊:“要不要睡觉?”
这是他们才懂暗语,睡觉,进行催眠疗法。
疗个小时内,只是坐在诊室画画,他会回答医生所有问题,但没有个问题能分析出他症结所在。
唐磊是在诊室外小花园主动跟他打招呼,他当时要写篇毕业论文,主动上前告诉方停归,他想把他当做疑难范例,希望方停归能信任他,做他患者,不用证金。
原以为会被拒绝,不想方停归头也没抬便答应。
大概是知道唐磊只是个学生,他对唐磊戒心比对医生低得多,个暑假下来,唐磊成为他最真挚倾听者,直到他大学,两人几乎保持每月次倾谈。
再后来,方停归慢慢减少向他倾诉频率,当然,他们交谈无非只是周边趣事,春日繁华,夏日杨梅,秋日红叶,冬日白雪,他们从不讲症结中心,只谈生活锁事。
催眠是种对心理和生理健康很有益深层次放松,只能在病人同意情况下进行,不能在病人失去控制时进行,在催眠过程中,大脑意识部分被暂时关闭,潜间识部分被激活,这种状态中,内心极度渴望或深层恐惧,都有可能被激发出来。
大多数时候唐磊并不推荐方停归使用这项疗法,他跟别病人不样,他清晰知道自己病症所在,作为心理诊疗师,唐磊希望他能直面面对内心恐惧,作为朋友,唐磊又不想逼他。
如传统治疗手法不同,唐磊不会在他治疗过程中对他进行沟通或引导,他会在方停归手边放块电子数位板和只电子笔,方停归握着笔,他在潜意识中将他渴望或恐惧抒发在电子板上,切全凭他内心,没有引导。
分钟后,唐磊叫醒方停归,将他在睡梦中写在电子板上笔画拼凑成字给方停归看,方停归盯着电子板,红眼眶。
再往后,唐磊猜他当时谈恋爱,身边有人倾听他声音,他不需要医生,唐磊很是为他高兴,特意绕去他所在地送大束花给他。
那年方停归二十五岁,唐磊记得很清楚,自那后,中间好几年,他再也没踏进过诊所步。
直到三个月前,他跑到诊所找到唐磊,说他又开始失眠,开始闭上眼就做噩梦,唐磊这才发觉,他直都没有好过,只是有另份美好将他心底阴霾遮下去。
“可你上次来,楼下夏菊谢你都能发现。”
唐磊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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