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吃软也不吃硬,在医院躺几天,每次换伤药都不太肯配合,又拒绝出院,他就是想要看见贺云帆痛苦地来求他,可他等好几天,没等来贺云帆,反而等来他儿子。
简平安时间不多,贺云帆出去买菜,他是趁这空隙过来。
简云杰对他到来不很满意,他腿已经好许多,甚至可以在床上勉强翘起二郎腿,他抓个旁边病人桌上苹果啃起来,问简平安什事。
简平安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床前面前用刀割手腕,说:“知道,你是不是想要死掉?”
小刀从他皮肤上离开下秒鲜血涌出来,掉到白色床单上发出沉闷响声,简云杰瞬间头皮发麻,本能地从床上跳起来按住简平安手,他大骂声,怀疑简平安傻到发疯,他生个神经病儿子!
“你敢吗?”
简云杰眼神鄙夷,“让你杀只鸡都不敢,你在这吓唬谁呢?以为跟你们样智商?”
“你什智商?简云杰,你说这些话不觉得自己丢人吗?”
“丢人?你现在觉得丢人?”简云杰有些愤怒地想抻起上半身,他上下打量着贺云帆,以种怪异神情看着她,“老实说你早就嫌丢人吧?贺云帆,你在外面有人?”
贺云帆冷笑声:“把你臭嘴闭上,不知道你成天哪来自信,这多年你是挣钱开公司还是买房又买车?自己混成这样还天天把智商不智商挂在嘴边,是嫌你丢人,为维护你那不值钱破自尊吃多少苦,到头来你还是这幅没出息样子。你真以为不敢捅你?你以为到现在还有鞋穿?不要说不顾及夫妻情分,离婚!你破房子分不要,你要两百万,只有等你死烧给你,反正不离婚咱们就这耗,你也别觉得自己有多大本事,想找到,你有钱折腾你就来找,找到不是你死就是死,你自己选吧。”
幸亏是在医院,血止即时,那刀割位置偏,也不算深,简平安被人推来拉去地处理伤口,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切是怎发生,回过神来
“简云杰,忍够。”
她以前直觉得运气不好遇到这样人,遇到也就算,离不婚没有办法,打架闹得天翻地覆两败俱伤,她多攒点钱大不把平安接走。出去上班后经历太多,吃苦受累,竟然还让她想通,她何必这样拖泥带水地忍,难道还要再忍完后半辈子吗?
简云杰发出奇怪笑声,“外面天高地阔,诱惑很多是吧?想甩掉?像你说,光脚不怕穿鞋,你没鞋穿,也没有。死就死吧,到地底下咱们三个还是家人。”
贺云帆恨得咬牙切齿,“你可真够贱。”
简云杰笑着偏过头,闭上眼睛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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