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弥陀佛。”明心合掌,嘴唇微动,心中默背经文。
沈岚也不打断,就这静静等着,待明心诵完,他取过纸笔开始写折子。
“沈靖找不到虎符,便无法掌控白家,他必定比还着急,但也不能直截当告诉他虎符就在们手中。”
他提笔写下句模棱两可话:已找到虎符下落,需回京查探。
“待会儿再遣人在营中散布条消息,就说有人在房中见过虎符。明里,虎符在上京,只有知道在哪,暗里,虎符就在们手中,这样沈靖不敢对们动手,就叫他先猜阵儿吧。”
明心从床帐后走出,拾杯轻抿口,“也不必每回都叫听墙角,你觉得呢?”
沈岚喝茶动作顿,好奇道:“你管这叫听墙角?”
明心:“阿弥陀佛,也差不多。”
说不定再过几日,他这床帐后头就真待不下去。
沈岚轻哂,“你不想听便不听吧,只是过后再跟你说遍,着实麻烦。”
,命中注定事,逃无可逃。”
说罢又眼看着乐观起来,“其实这里也没什不好,左右本王又活不太久,及时享乐就是。”
“享乐享乐!你除享乐还会做什?”习青双手撑在桌面,俯身逼视沈岚,恶狠狠威胁:“若你敢骗,定然饶不你!你鹅、牛、羊,都给你咬死!、个、不、留!”
沈岚:“……”
“你不信?”
直到瞧见递折子士兵奔马出去,习青才松口气,揪根草咬在嘴里,往草地上躺。
“照这速度,折子递到上京要月,旨意回来也要月,那会儿都已经夏季里去。”
席朝边说边丢块石子出
“自从来努塔格,你怎天比天懒惰?”
“是吗?”沈岚笑得眯起眼睛,“努塔格这地方,虽不及上京千分之繁华,可大家每日也不过放放牛羊,看看云天,草地上睡觉,天便过去,偶尔去集市换些稻谷茶酒,便能好好过完这年。”
说着,他想到什,脸上笑意全无,眼中如谭死水般深不见底。
“沈靖登基后,连夜兴起道新税,名为活苗税,顾名思义,种下去庄稼,能活几株,便要交几株税钱,这道税有违天道,百姓苦不堪言,况且今年才刚刚开个头,若到年尾,上京周遭必会涌出流民万千。”
流民四窜,天下大乱之相。
“信,信。”沈岚佯装失色,“明日便往上京递道折子。”
习青:“今日就递!”
沈岚:“今日就递今日就递。”
习青终于满意,把茶盏中剩底儿倒进嘴里,手背抹抹嘴唇,“那先去放羊。”
待习青走,沈岚兀自笑会儿,他取过枚新盏搁在右手空位上,香雪翠兰倒七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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