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空中传来声大喊,“老大!大小姐!们来!”
习青抬头,老三老四从高高桅杆上跃而下,他们身后,正是追上来白家军舰队。
转身看去,只见小白裸着上身站在船头,赤目怒喝,“虎符已毁!以身为令,召白家军众将士!杀!”
他后背刻着枚虎符,疤痕淡,便再刻遍,几乎每月次,尖刺硬生生划开皮肉,鲜血淋漓,从未愈合。
看着眼前幕,习青突然想起沈岚话。
见投降无用,有人跳船逃生,有人举剑拼死搏,习音音杀到无力,她被人逼上面门,踉跄着后退几步,几乎跌倒在地。
就在这时,支箭由远处飞来,将习音音面前人射个对穿,又直直钉在甲板上,习青转头看去,个举着弓箭俊秀青年正往铁笼这边跑来。
习青眸子亮,“老六!把放出去!”
老六像阵风般从铁笼前跑过去,直奔习音音。
习青:“……”
看着地上那个因为巨大恐惧而扭曲蜷缩人影,习青心绪万分复杂,那其中带着无法亲手将他结不甘,又觉得他这样死去才是大快人心。
沈靖这生都活在“习歆”阴影之中,而他到死,都无法消弭“习歆”给他带来恐惧。
也正是他这辈子最亏欠那个人,“亲手”杀他。
海风将众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,习青心中那根紧绷弦骤然断掉,又像是泄去口攒十年怒气,他脱力靠在铁笼上,这才觉出尾骨处钻心般疼。
习音音执刀手微微颤抖,想起沈昭叮嘱话,她蹲下身去,将那张陌生面皮挑开,确定底下人就是沈靖之后,才松口气。
“……沈靖这辈子都拿不到白家虎符,因为他永远也猜不到,会将虎符刻在小白背后,若明心出事,
“你——”见是老六来救她,习音音脸红心跳,“你怎来?”
老六轻笑,将她碎发挽至耳后,目光温柔,“说过,伤自己都不会伤你。”
习音音愈发害羞,拳头往老六肩上锤去,“说什呢!”
习青:“……”
他不得不高声重复遍,几乎是以命令语气:“你们两个,先把放出去。”
而后她缓缓起身,面向众人,好似将发丝拂动不是烈风,而是浑身煞气!
有人终于看清局势,将手中莲花弩丢,跪地求饶,“愿投降!愿投降!”
“投,降?”习音音秀眉拧,毫不留情,直接上前抹那人脖子,“以为投就能活?沈靖杀多少族人,你们拿命来祭!”
习青趴在铁笼上朝她大喊,“习音音!先把放!”
习音音耳朵灌风,响起阵阵嗡鸣声,她没听见习青话,手下不停,刀个,朝人群中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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