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宴记不清自己喝多少,他想用酒精麻痹自己,却越喝越清醒,脑海里遍遍回放是裴熙南坐在那里,轻描淡写句“真来啊陆总。”
他深情,他慌乱,他在意,只需要秒,就都变成笑话。
裴熙南抱着身边男孩儿,闷热天气让他心烦意乱,男孩儿话都不敢说句,他明显感觉到裴熙南身边散发出来低气压,好像下秒就要爆发样,他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,生怕被迁怒到。
行人谁都不敢说话,就这走半晌,直到停车场,向嵘才叫他声,“南哥。”
裴熙南回过头来,摆摆手,“散吧今天,改天请你们。”
“阿宴。”骆晋不知道该怎安慰,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和陆知宴说那些话。
“好累,想喝酒,你陪。”
“好,陪你。”
骆晋看着他通红眼眶,这是他没想过会出现在陆知宴脸上表情。
两箱啤酒抱上楼,骆晋刚放到地上,陆知宴接过来开箱,啤酒码在桌子上,他连气开十几瓶,骆晋看着他股脑瓶下肚,把瓶子抢下来,“你晚上都没吃饭,别这喝。”
绪不对,慌忙赶过来时候,正看见陆知宴蹲在地上,他从来没看过这……脆弱陆知宴。
从他认识陆知宴开始,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点男人只身在资本洪流中闯荡,他好像不能被任何人打垮,他永远身形挺立,而不是现在这样,蹲在街上,像个没人要孩子。
“裴熙南呢?”
“走。”
“走?”
大家各自散去,只剩下裴熙南和男孩儿。
男孩儿胆怯地看着他,裴熙南开车门把他扔进后座。
他今天很凶,直摁着男孩儿头,男孩儿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,终于在空歇
陆知宴不吭声,摇摇头,换瓶。
他喝得太急,有酒水从嘴角流出来,顺着脖颈流进衣领,“啪”声,空瓶子掉在地上,陆知宴抱着膝盖,“骆晋,多可笑啊。”
多可笑啊,他听说他难受,车速开到最大赶过去,等待他却是裴熙南抱着别人寻欢作乐。
陆知宴搓搓脸,骆晋不拦着他,他现在需要个机会来好好发泄,如果今天没有自己,他不知道陆知宴这晚上会怎过。
他拿起瓶酒碰碰陆知宴,“陪你喝,就今晚,明天振作起来,这世上不是只有裴熙南个男人。”
“他没难受,也没醉,没喊名字,他今天有人陪,刚刚,起走。”
骆晋把他这几句话串起来,瞬间就明白过来怎回事儿。
“他耍你?”
陆知宴站起来,“算是吧,走吧,酒还没喝完呢。”
他不知道蹲多久,站起来时候个趔趄,骆晋赶紧扶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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