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陶正在削苹果皮,闻言差点削到手,“没有,他不是。”
“他不是?昨晚还琢磨来着,你以前每次跟们打电话对视频,三句话不离小陆,寻思着,只有对喜欢人在意人,才会把另个人名字挂在嘴边,那是想多。”
江陶苦笑,没再解释。
九月,集团在基律纳建设新基站,陆驰屿作为主要工程师前往驻站。
基律纳是瑞典最北个城镇,有着远近闻名“冰旅馆”和著名阿比斯库国家公园,不仅如此,这里还是观赏极光绝佳地,整个小镇充满着异域情调萨米文化,随便可见驯鹿和柴犬,美中不足是,这里冬天特别长,今年更是,九月已进入极夜状态,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,抬头见是明晃晃路灯,低头是路灯下自己影子。
码,说是陌生,又有点熟悉,那个号码他没存,同城号,发过来只有几个字,“中秋节快乐,记得吃月饼”。
他想起陆驰屿,上次陆驰屿回国,用个陌生号码打过他手机,江陶没回他信息,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月光皓白,透过窗照在床边,今晚注定是个失眠夜。
后半夜,偷偷发信息给爸爸,问他妈妈情况,江向南回复他:“没事,睡着,明天再说。”
不勉又想起陆驰屿,想起他家庭,就连自己妈妈这种高知识分子,听到孩子是同性恋都会失控失态,更何况是陆驰屿父母,他生长在那样环境,走每步都是那样艰难,好像突然能理解他,若是早能猜到结局,江陶想,开始只做朋友就好。
陆驰屿初到那几天忙到脚不沾地,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他来说并没太大影响,到第三天,他从睁眼到睡觉,除灯光,几乎没看见任何光线,没有太阳,没有月亮,更没有星星,就连极光也不是每天都有。
第三天,陆驰屿开始焦躁,这里本地人有
第二天江陶还是回躺家,林幼芬已经起床,见到江陶叹口气:“唉,你爸说对,以前们只想着赚钱,忽略你们,你现在这样也不能全怪你,要是们多关心多关注你,早点矫正,你也不会……算,昨晚跟你爸查资料,现在改也改不,”
“妈……”
“好,们不怪你,你走你想走路,以后过得不好也不要怨恨父母,你跟你哥都长大,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,你爸也说,还能怎样呢,怎说都是自己孩子,还能不认你不成?眼不见为净吧,别把人带回来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就成,现在说大方,真见到可能还是接受不,你爸也是。”
“谢谢妈。”
沉默少时,林幼芬突然问:“你跟那个小陆,就你那个室友,你们……他也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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