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隔壁市忙到晚上八点多,下午开始下雨,早上出门还能见到太阳光,这会儿冻到直抖,街上的行人个个低着头缩着脖子往前冲,陆驰屿只穿一件薄款长袖衬衫,跟着行人冲进细雨中。
他乘坐的这班车是最晚一班到隔壁市的车次,到达时已接近凌晨,列车广播报站时他正在想时间,差点坐过站,匆匆拎包下车,彼时行李架上只剩一个黑色双肩包,没多想,拎着包下车,出了站找车票时才发现那不是他的车,是另一个乘客的,高铁票显示背包主人在前一站下车了。
在高铁工作人员的帮忙下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,并将拿错的包交给了工作人员,现在只能等他们将包寄回给自己了,钱包、证件、家门钥匙全都在包里,身上只剩一个手机。
打车到了家附近
,陆驰屿安慰自己,这样已经很好了。
晚上,江陶又失眠了,他问自己现在对陆驰屿到底什么感情,很难定义,他突然回国,突然说喜欢他,不触动是假的,但中间分开了这么久,像一壶烧开的水,反复烧,凉下来,又再烧,到最后满壶水被蒸发的只剩半壶了,江陶没精力再去烧这半壶水了。
江陶了解他自己,冷却下来容易,再次沸腾有点难,没有其它原因,单纯只是觉得他跟陆驰屿或许更适合做朋友。
找工作的事并不顺利,如江陶所言,陆驰屿的专业适合一线大城市的企业,苏城与他专业对口的企业并不多,最后在网上找了份薪资、专业对口各方面都还算将就的工作,唯一不好的是要经常出差,往返两个城市之间。
这段时间跟江陶见得并不多,两人虽住的不远,但能见面的时候不多,很多时候刻意制造偶遇,然而跟本遇不到,在小区附近跑步,跑了大半个月,一次都没碰到江陶。
江陶最近经常收到各种小礼物,周一是一束鲜花,周二会是某家网红店的奶茶或甜品,周三收到的是一张明信片,周四收到一盆小绿植,周五收到的是城西那家排队排很久的手工酥肉饼。
公司都在传江陶被某个美女追,江陶笑而不语,陆驰屿不知道在哪看来的追人笨办法,到江陶这里一点都没奏效,花给同事们分了,甜品奶茶随手给帮他取快递的前台文员了,绿植放在了公司公共区域,明信片更是看都没看掉进了桌子缝隙中。
陆驰屿丝毫不知情,默默做着。
月底陆玲玲生日,陆驰屿在微信上问她想要什么礼物,陆玲玲想了想,说想买几本书,但是不好买,找了好多地方没找着,陆驰屿让她列个清单发过来,他帮她买了寄回去。
三月倒春寒,苏城的春天令陆驰屿难以适从,前一天热到穿单衣,过一天又把羽绒服穿上了,今天陆驰屿接到任务需要前往隔壁市出差,晚上才能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