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吃你做的拌面。”
“我家没厨房,等我换了房子做给你吃。”
江陶鼻子有点酸,用力眨了下眼,说:“去我家做吧,好久没做饭了,再不做油盐都要过期了。”
“你家有酒吗?”陆驰屿问,“我想喝酒,可以吗?”
“没有,不过我们可以买上去。”
“驰哥,我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出新品了,板栗馅的棕子,你什么时候回来,我们一起去尝尝。”
“你买这么多米和油,我一个人要吃到什么时候。”
陆驰屿看着信息,在陌生的街头泪流满面,自家里变故后他就没流过泪,原以为没什么再能触动他的心房了,也只有江陶了。
江陶找去了陆驰屿公司,去公司询问后得知他请了长假,丧气的江陶手揣着兜慢慢往回走,陆驰屿到底去哪了。
“江陶。”
身上,他家人对他的索取又何尝不是一种催促他活下去的动力,打个比方吧,一个足球,充足了气,任人怎么踢怎么扔,都能向前滚,一旦漏气了,就只能扔一旁了,他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。”
“不会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江淮抿了口酒:“你说你,他找你的时候你又觉得他烦,他不见了,你又担心,你何苦来着。”
江陶没说话,江淮说的对,他何苦来着,他早原谅陆驰屿了,早不怪他了,只是一直顶着一口气不愿意跟三年前的自己和解,人都说被爱的人有恃无恐,他一直觉得那三年陆驰屿就是仗着他的爱意无形中伤害他,可现在他又何尝不是仗着陆驰屿对他的爱恃宠而骄。
原来他跟陆驰屿本质并没多大区别。
陆驰屿的手里一直攥着那个香囊,好几次想拿出来,小店门口,
陆驰屿叫住他,见他没应,又唤了一声:“江陶。”
江陶猛抬头,前面路口站的是人不是陆驰屿又是谁!江陶觉得他应该先骂陆驰屿一顿,或者揍他一顿,可事实是他什么都没做,慢慢走过去,问陆驰屿: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没有,现在很饿。”
“我也饿了,你想吃什么?”
陆驰屿问:“你呢?想吃什么?”
江陶后悔了,那天陆驰屿打来电话他应该跟他多聊几句的,那天的他一个人该有多害怕多无助。
江淮抽过一张纸巾递给江陶:“啧,怎么还红了眼,我说错话了,小陆会回来的。”
第十五天,陆驰屿回到了苏城。
那天他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,看到街头有卖绣品的艺人,小摊前很安静,艺人低头一针一针绣着,陆驰屿一眼看中小摊上的一个香囊,上面绣着“出入平安”四个字,陆驰屿想到江陶,他将那个香囊买了下来,打算带回苏城送给江陶。
他打开了手机,看到江陶的留言:“不管你在哪,看到请回信,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