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现在还没复合,虽然心里都放不下对方,但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。温虞没立即答应他,只是点点头,说了句:“我再想想。”
“快点!你俩还在那说啥呢!”周荏平拿着大喇叭催促,“赶紧的!”
“来了。”贺闻宵应了声。
两人一块上了场,开拍后就不是温虞跟贺闻宵了,一个是袁齐,一个是路沅白,翘课跑到操场上玩雪的两个少年。
袁齐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,惬意道:“这雪下得真大,我早就想溜出来玩了。”
他这两年过年都是在片场过的,一是忙,确实脱不开身,二也是为了逃避,省得自己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怪孤单。贺闻宵父母把新年礼物跟红包给他寄过去,里面还有热乎饭,温虞吃着心里也挺暖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些东西都是贺闻宵特意叮嘱的。
——礼物是贺闻宵亲自挑的,饭菜都是按温虞的口味做的,里面还有两个红包,温虞一直以为是二老一人给了一个,但其实不是。
贺闻宵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
温虞怔怔地看着他,怕又是自己想多了。
伸手扯了把棉花吹着玩。
周荏平说:“行了快别扯了,待会还要接着用。”
这棉袄又旧又破,小关又找了个大衣给温虞披上,生怕他冻着。
这场戏拍完温虞又回到了操场那边,贺闻宵坐在那抽烟,一看见他就把烟灭了。
温虞瞥了眼冒火光的烟头,说:“不是答应我要戒烟吗?”
路沅白不紧不慢地走在他旁边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那你怎么不早溜?”
“那不是不敢吗,老师就盯着我呢,一上课先点我名。”袁齐弯腰从地上抓了把雪,在掌心握成一个球,朝路沅
贺闻宵笑了下,刚想说什么,周荏平径直走了过来,对两人说:“你俩调整调整,十分钟之后开拍。”
这场戏大家都很重视,工作人员把人工造雪的机器推到前面,一旦ng破坏了雪景,就得进行恢复。
十分钟时间说长不长,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上场前温虞问贺闻宵:“所以今年我去你家过年?”
“去吧,我也两年没回去了。”贺闻宵说,“咱俩一起。”
“戒啊,一直戒着呢。”贺闻宵冲他笑笑,“戒烟得慢慢来,现在一天一支,会慢慢戒掉的。”
温虞没再说什么,在他旁边坐下。
贺闻宵怕身上的烟味熏着他,站起来转悠两圈,跟他说:“刚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,说你已经两年没给她拜年了。”
在一起的时候每年过年温虞都会给贺闻宵爸妈拜个年,有时候回不去就在手机上视频,温虞小时候没怎么感受过来自长辈的爱,贺闻宵父母全给他补全了。
但分手后没了那层关系,温虞也就发个微信说句新年好,别的也没那个立场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