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闻宵那边有些嘈杂,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周荏平声音。贺闻宵没说什,起身走到处安静地方,低声道:“到家?”
“还没,快。”温虞说。
通电话打出去,多少有点冲动,温虞都做好被贺闻宵挂断电话准备,但沉默几秒,贺闻宵呼吸声依然通过电话传来。
温虞静静听着,颗心慢慢安顿下来。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贺闻宵只是生气,不是不要他,也不是不理他。温虞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贺闻宵问:“对不起什?”
难受到个劲地紧缩,酸胀感觉顺着血液蔓延到全身。
温虞脑子里直盘旋着韦铭说那些话。
他以为过去两年念念不忘只有自己,未曾想贺闻宵也是同样深情。
这两年谁过得都不顺心。看似得意,但心里藏着个人,再风光也有瑕疵。
刚分手时候温虞还觉得贺闻宵狠心,后来冷静下来回头看这段感情,他才慢慢理解贺闻宵良苦用心。
杀青宴结束后温虞想跟贺闻宵好好道个别,但在场那多人,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,温虞最终只是说句:“回去好好休息,别忘吃解酒药。”
贺闻宵“嗯”声,说:“你也是。”
两人隔张桌子对视,那瞬间好像回到半年前,那时候两人刚重逢,情绪都藏得滴水不漏,四目相对时只有坦然。
时隔半年,切又回到最初,他们仍是不冷不热关系。
现在温虞眼里依旧是片平静海,他直直地望着贺闻宵,海面下却是暗流涌动。
“很多。”温虞偏头看着车窗,黑漆漆什也看不清,只能看见自己孤零零倒影。个人形单影只太孤单,他此刻很想跟贺闻宵多说说话。
“知道
这段感情开始得很美好,别让它成为负累。所以干脆用最决绝方式斩断切,将过去清零,重新来过。
但即便分开两年,再遇见时,依然爱你。
温虞只手撑着额头,另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,毫不犹豫地拨出去。
手机“嘟”两声才被接起,贺闻宵略显低沉声音传来:“什事?”
温虞揉着太阳穴,听见贺闻宵声音瞬间感觉整个人舒服不少,他笑笑:“没什,就是想听听你声音。”
贺闻宵眸光淡淡,跟他对视两秒便移开视线,端着酒杯跟旁人说话去。
这次确实是温虞错,他不该说那些话,贺闻宵生气也是应该。
打车回去路上温虞胃里有点难受,可能是喝酒喝多,不只胃难受,浑身都很疲惫。
前面司机回头看他眼,说:“想吐赶紧说啊,别吐车上。”
“吐不出来。”温虞闭着眼说,他抬手在胃部揉下,发现自己搞错地方,他不是胃难受,是心里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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