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眼窗外,初春天,树上绿芽都发,哪里还有雪。
所以大概也就是个梦吧。
名字是真还是假,其实现在对片空白来说并没那重要,总之怎也比叫“2床那个植物人”要好听些,暂且就先用着吧。
“就想起来这个,其他事情还是想不起来。”无奈地冲她笑笑。
“医生说你脑袋里还有淤血,记忆系统应该是受损,慢慢才能恢复,别着急哈。”
他看半天没反应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说道:“你头部受重创,想不起来些事情也算正常,先好好休息吧,再观察两天。”
就这样,原地又躺三天。因为胳膊腿都打石膏,想动也动不。
除隔壁老两口,这病房里似乎还有三个床位,无奈几乎全瘫,连转个头都费劲,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着屋子家长里短。天中最让人欣慰时刻大概就是见到“小翠鸟”。
她是负责们病房护士,声音清清亮亮,又长张娃娃脸,说起话来会嘟嘟嘴,特别像只鸟。
“帅哥,想起来自己叫什吗?”她边帮换药边随口问道。
,算回答。
“有哪儿不舒服吗?”
这话问,您看这样,像是有哪儿是舒服吗?
他倒像是自觉出这是句废话般,并没期待作出什回答,接着问道:“还记得发生什事吗?”
阿姨终于把手拿开,魂位得以归体,呼出口气,试着张嘴回答他。
“哦。”有吃有喝,还有美女看,其实点儿也不急。
后脑勺伤口有点痒,抬起胳膊,想挠挠
“梁修。”想想又补充下:“应该吧。”
“嘿,怎还应该啊,你到底是想起来,还是没想起来啊?”
其实也不太能确定,这两天恍恍惚惚,脑子里时不时会闪过些画面,都是雾蒙蒙,看不清也串不起来。
昨晚睡觉时候倒是做个挺清楚梦,可惜醒来后又忘得差不多,耳边只留下梦里句话,反反复复。
“梁修,下雪。”
“不……不记得……”气流摩擦着喉管,像是被人碾碎枯柴般,让有些迷惑这是不是自己声音。
“你为追只野狗,横穿高速公路,结果被车撞,昏迷三天。”他不咸不淡地撇眼,“因为你,十几辆车连环追尾,主干道瘫痪五个小时。小伙子,挺猛啊。”
瞪圆眼睛,实在无法相信他嘴里说这个傻逼就是自己,可惜脑子里又片空白,反驳不半句,只好尴尬地扯扯嘴角。
他拿钢笔在本子上划几下,又抬头问道:“你叫什?”
呆滞瞬,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回答不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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