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的衬衣已经被汗湿透了,一双手更是被他搓得又红又肿。
胸口一阵酸疼,我捧着一兜子的东西喘着粗气,站在他身旁,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行了,哥,别洗了。”我说。
可水流还是哗哗地向下淌着,他像完全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,又一次按动了洗手液,那揉搓的力道不像是在洗手,倒像是想将皮肉骨骼都剥去一样。
“林染笙!”我脑门的筋都要炸开了,直接扳过了他的肩,冲他吼道:“够了!”
他浑身都僵硬紧绷到了极点,脊背笔直,双手紧扣在一起,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维持这个毫无意义的姿势,那双眼黑沉沉的。
我轻吐出口气,努力放柔自己的动作。拿出纸巾,轻轻地帮他把手上的水珠都擦拭干净了。又掏出了新买的手套,仔细地给他戴上。
然后一边揉搓着他僵硬的手臂,一边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安抚。
“哥,没事了,不脏了,都洗干净了,我们回家了好不好?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有些脱力地把额头抵在了我肩上,几近无声地说: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