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池照和钟阳秋对话他七七八八听些,是真没怎在意。
朋友之间打趣太正常,本来就正是青春萌动年纪,傅南岸也在医学院代课,常听到学生这互相揶揄,拿过文件之后他很快忘记这事,根本没想到池照还会来专门道歉,这小心翼翼,副生怕他不开心样子。
像是……笨拙地想要讨取人类欢心毛绒绒小狗似。
具体话池照说不出口,也不行再复述遍,他跳过那几个句子,继续说道:“们就是开玩笑,希望您别介意。”
池照很少这紧张,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傅南岸看,生怕自己真惹他不开心,秒,两秒,池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,而傅南岸只是淡淡地点下头,说:“这没什。”
他表情是淡然,语气中也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就……这样吗?
池照悬着颗心根本没有落下,反而更加惴惴不安起来。
人总归不是好事。
下定决心之后池照心思才逐渐稳下来,出去洗把脸冷静下,慢慢地把剩下病历写完。
时间晃来到晚上七点,约摸着傅南岸那边事解决差不多,池照把写完病历交给邹安和审阅,又去医院门口买两杯粥回来。
医生忙起来总是顾不得吃饭,池照自己深有体会,他带粥其实没什更多意思,就是下意识,想让傅教授舒服点。
两杯粥手里拎杯,池照来到心理科,傅南岸办公室门是虚掩着,池照在门前踌躇会儿才推开门,傅南岸就坐在里面,没给他继续犹豫机会。
原本他是最爱傅南岸淡然,此时却因着他不露声色而格外紧张,傅教授回应太淡,让人看不出根本猜不透他真实意图,是真没有生气,还是已经不想再和他说话。
“真吗?”池照终于还是问出口。
脑袋是乱,但只是干想并不能解决问题,池照蜷缩着手指,指尖碰到依旧温热粥,他把粥塞进傅南岸手里,语气稍有些仓促:“那您喝点粥吧,这是特意买,给您赔罪。”
傅南岸指尖动下,池照生怕他会拒绝,手忙脚乱地继续前推,手指蹭过傅南岸手背。温热触觉闪而过,傅南岸低低地笑下。
“真没生气,”他说,“不用这紧张。”
“傅教授。”池照低低叫声。
傅南岸应声抬头,把手里书放下:“池照?你怎来?”
“对不起老师,”池照低着头走到傅南岸面前,把粥搁在桌上,“是来跟您道歉。”
傅南岸微微皱眉:“道歉?”
“嗯,就上午见到您之前,”池照声音低低,“和朋友说话没什分寸,说和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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