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别东西不敢说,自家种东
池照知道他脾气,并不强求,背着书包走在队伍最后,与其他科室分开之后这队就只有心理科人,于是陈开济自然而然地走到池照身边。
“书看完吗?”陈开济问他。
那天之后陈开济又呛池照几次,池照脑子热和他打个赌,就赌池照出从心理出科时候能不能把心理专业课本看完,陈开济问他,“你每天黏傅教授那紧,不怕傅教授发现你其实什都不会吗?”
池照垂着眼眸没有说话,用脚去踢地上小石子,石子骨碌碌滚很远。
其他话池照没放在心上,陈开济提傅南岸确实是戳到他痛处。
东西。”
池照点头“嗯”声,擦好药,便跟他说:“教授先回去。”
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后拐角,带着点说不出急促,傅南岸低笑着摇摇头:“这小孩。”明显是心里头藏着事儿呢。
池照确实是这样性格,说是开朗外向,却喜欢把事都藏在心里,之后两天他们都在县城培训下级医生,傅南岸旁敲侧击几次,他依旧什都不说,直到第三天他们从县城下到村子里去,傅南岸才发现是怎个回事。
——除在县医院培训之外,他们这次还有个艰巨任务就是要在基层推广医疗服务,这就必须要深入到各个村庄里去。县下面分设村很多,于是大队人按照科室分成不同小组,用轮转方式到各个村庄坐镇。
晃在心理科有周多,傅南岸却没有提问过他,不只是他,临床来几个实习生傅南岸都很少提问。
之前池照偶尔会觉得庆幸,但庆幸之后便又觉得别扭,他不愿意被人这区别对待。
觉得他们临床不专业所以对他们降低要求吗?真没这个必要,池照不喜欢。
天已经彻底黑,医疗队借住在村卫生所,大院子是刚盖起来,空间还挺宽敞,村长亲自过来接待他们,他们生盆火,又送来村民们自家种红薯花生。
火生得很旺,红薯很快就烤好,焦香味弥漫开来,人喊道,“刚烤好红薯,快来吃!”
心理科众人要去第站名叫小寨村。
县里条件比起村里那就是天堂,县城里有楼房有马路,村里那就真只有黄土和瓦房,医疗车又往前走段,路窄得车都开不进去,于是众人只能下车徒步向前。
他们是下午出发,到这会儿天色慢慢暗下去,泥巴路坑坑洼洼,还有凸起砖头块,池照想去扶着傅南岸:“傅教授,跟您起走吧。”
傅南岸却不是会接受别人帮助性格,跟着盲杖滴滴声走,每步都走得很稳:“不用,自己来。”
“行吧,那您小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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