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济说话,池照便上前帮他把鞋子脱了下来,果然,陈开济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,脚掌被划破了,渗出的血已经把袜子染红了。
陈开济的表情痛苦:“疼。”
实在是太疼了,钻心的疼痛牵扯着神经,池照则当机立断地蹲下,单手扶着他的脚腕把他的鞋脱掉:“稍微忍一忍,应该是踩到什么东西了,让我看一下。”
“池照……”陈开济有些不适地叫了声,池照单手握住他的脚踝,头都没抬,“没事,你这就是小伤,放轻松,我这就帮你处理,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他的话是果断而坚定的,是医生能够给病人的那种天然的安全感。
陈开济垂眸看着低头帮自己检查伤口的池照,风扬起大片的灰尘和黄土,池照却丝毫没有在意,他半跪在地上,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隔阂而有任何的差别待遇,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,陈开济心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