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该由他说抱歉,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对着池照起了心思。失控了,冲动了,当他把池照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要这个人,不怪池照误会,是他不应该。
失控不过是瞬间的事儿,傅南岸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,他是真的想拒绝池照的,于是态度也格外的冷漠:“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想清楚吗?”
“我想清楚了,我一直都很清楚。”该说的都说过了,池照没什么好怕的,嘴唇上还残留着木木的感觉,是刚刚接吻时碰到了牙齿。池照用手指碰了碰那处,有微弱的痛感传来: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,我就是喜欢您。”
这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,说完之后池照便紧张地看着傅南岸,他完全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,心跳得都要飞出来了,傅南岸的眼睑微垂,眼底是一片雾气:“之前没想和你谈这些,但你好像格外执着。”
或许是因为池照太过坚持,傅教授的语气明显与之前不大相同,他的嗓音压低了,于是池照的心脏也随之起伏,他不知道傅南岸要说什么,不知道接下来听的会让他开心还是难过,他屏住呼吸去听,傅南岸的语气依旧很沉,很稳:“一直逃避这个话题
你真的懂吗?像是提问也像是蛊惑,傅南岸的声音压得很低,说话时气息就洒在池照的脖颈:“你真的懂吗?成年人的爱情可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喜欢。”
太近了,近在咫尺的唇瓣撩拨着池照敏感的神经,池照脑内的弦倏然崩断了,他踮起脚尖,嘴唇直直地贴上了傅南岸的嘴唇:“我懂,教授我懂的。”
他对傅南岸的喜欢从来都不是浅尝辄止的仰慕,他想要他,他无数次地梦到过他,像今天这样的情景他不知一次的梦到过,他想了太久了。
梦境一朝成真,池照甚至有些不敢相信,他喘息着,握住傅南岸的手臂自己领口里探,他没做过这样的事,神经是紧绷着的,但他心甘情愿:“教授,您是想这样吗,我可以……”
颤抖的指尖滑过皮肤,傅南岸有片刻的失神,但就那么瞬间,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:“池照!”
傅南岸没想到池照会这么大胆,他反手扣住池照的手腕,语气格外严厉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”
傅教授是真的生气了,语气冷到几乎要结冰,池照人都懵了,反应过来之后也觉得自己大胆了:“对不起教授我,我只是……”
我只是太喜欢你了。
所以跟你做什么都是开心的,心甘情愿。
这话太露骨了,直白如池照也说不出来,池照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,脸一下就白了。他的脑袋乱哄哄的,生怕傅南岸觉得他逾越,身体僵硬得都不敢动了,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,傅南岸缓缓松开了手,不再桎梏着他:“抱歉,是我该说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