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科疾病太多,并非仅靠个人工视网膜就能解决,受限于技术限制,傅南岸视力也无法恢复到患病之前状态,他不能长时间用眼也不能做穿针引线之类精细操作,但这已经足够,傅南岸不会再因为眼疾而受到质疑也不会因为看不到池照而遗憾,医学总是在进步,他们也直在路上。
在国外待小半个月,俩人再回来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傅南岸眼睛好事儿,科室里同事不用多说,问都问好几圈,最让池照惊喜还是陈开济,听说傅教授好,陈开济特意把当初实习时那大群同学都叫来,要给傅南岸起庆祝。
晃五年过去,这些年其实池照和陈开济联系不算多,读研那会儿还经常联系,后来开始工作便也都忙。周若瑶是外地人,研究生毕业之后俩人起在周若瑶所在城市安家立业,不在个地方,联系自然就少,也只有逢年过节时候打电话问候下,再没有更多交集。
但朋友之所以称之为朋友,就是因为不管相隔多远都还惦记着对方,年前陈开济和周若瑶结婚买房,池照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小金库拿出来,现在傅南岸眼睛好,陈开济更是比谁都高兴,组织这场聚餐不说,顿饭喝得酒比池照和傅南岸俩人加起来都多。
周若瑶有点看不下去,在旁边劝他:“你可少喝点吧。”
地方放这根盲杖。
盲杖是可伸缩,其实已经做很轻便,但因为已经用不着,所以哪怕再小都觉得占地方。
“不然干脆扔算。”行李箱里实在是塞不下,池照半赌气似说句,把它随手往地上扔。钛合金材质摔在地上发出声清脆响声,池照又马上心疼,别不说,这东西是真贵,毕竟是给盲人用,需要附带很多功能
“算算,再试试。”池照无奈地摇摇头,又要继续把盲杖往行李箱里塞,手指还没碰到盲杖,倒是傅南岸先弯腰把它拿起来。
“别塞。”傅南岸很平静地说。
“那不行!今天高兴!”陈开济马上着急,二话没说又把杯子里酒饮而尽,态度还挺强硬。
池照愣下:“不塞怎办?你拿着过安检吗?”
“为什要拿着过安检?”傅南岸反问他,“就不能不带回去吗?”
话说到这里时候池照还没反应过来,怔怔地想问傅南岸为什,“为”字已经说出口才想明白原因,然后突然笑下。
“对啊,”池照拍下脑袋,“为什要拿回去啊?”
这东西再贵也不需要拿回去,傅教授已经不需要,因着这事儿池照直乐好几天,最后俩人起把盲杖送给眼科病房里其他需要盲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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