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黄光晕勾勒出他侧脸轮廓,高挺
陈墨瞳孔骤缩,失声叫出来:“……付泊如!!”
……
莹白月光透过窗帘缝隙,渗进片黑暗房间,照出他额头上层细密汗珠,裸露胸膛规律起伏着,寂静空气中只有无法抑制喘息声,过几分钟,才勉强停下来。
陈墨摸过手机看,凌晨三点。
他翻几个身,闭上眼,片虚无中付泊如身影越发清晰。
东西给你送过去。”
陈墨脾气其实也没多好,之前好几次因为打架被处分,平日里跟他狐朋狗友般能动手解决就绝不逼逼,现在脸赔笑无非就是觉得这事确实是自己错,他向是非分明,该低头时候绝不含糊。
但这男生明显也不是个善茬,白大褂自然敞开,灰色衬衣十分修身,隐约能看见他腹部处肌肉轮廓,陈墨有点酸,他天天打球跑步才勉强有四块腹肌,这人少说得六块。
“不方便。”男生面沉如水,毫不犹豫地拒绝他,把球随手扔,球瞬间飞向刚才出言不逊那个人,随后重重撞在离他厘之差树干上,发出声闷响。
男生弯腰捡起地上头骨,推着骨架头也不回走。
早还要去看班,陈墨强迫自己不要去想,奈何适得其反,挣扎会后彻底睡不着,干脆打开床头灯,直愣愣看着天花板放任回忆吞噬自己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过付泊如。
刚分手那会儿付泊如简直就跟住他梦里似,闭上眼就是块大屏幕,夜夜循环播放两人在起时场景。陈墨开始总是忍不住难过,常常无声流泪,哭累才能接着睡,那段时间是他最难时候,夜里睡不好,白天还得早起上课,孤身人在个完全陌生环境里,看不见未来,找不到方向,精神上身体上饱受折磨,陈墨那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抑郁症。
都说时间是最好良药,陈墨也不例外,随着时间推移,付泊如在他梦里慢慢淡去,逐渐变成他心里最隐秘块伤疤。伤是自作自受,陈墨甚至经常主动把那个疤揭开,不是为自虐,他是怕自己忘。
就好像心里没那个人就会空虚似,他把那些记忆当做鸩酒,在发疯思念时候翻出来抿口,用痛感麻痹痛感,骗自己说:你看,你也不是没有过开心时候嘛。
陈墨站在原地,看着他背影,眼前阵恍惚。
那渐行渐远身影逐渐与另个身影重叠,同样都是穿着白大褂,身形比例极其相似,只不过另个身影更加挺拔高大。
陈墨莫名心慌,他张张嘴,个即将呼之于口名字却怎也喊不出来。
他要走远,不行……
不要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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