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这时候也是饭点,外面烤地瓜香气随着小风吹进屋里,赵杰吸吸鼻子,巴不得现在就飞出去买个啃。
坐在他旁边付泊如不为所动,手肘撑在桌面上,两手交叉握在起,副专心致志样子。
院长说也差不多,把东西收,站起身来,笑出满脸皱纹:“情况就是这个情况,各位如果有这个打算告诉声,也好早做安排。”
桌子周边坐着医生也全部起立,客套着跟院长聊天,边说边往外走,付泊如跟在最后面,不紧不慢,也没有要上去搭
好歹作为医生也得嘱咐他这个病人两句吧。
陈墨就是因为那天在医院付泊如对他态度好点才敢得寸进尺。
人本质果然是贪得无厌。
根烟快燃到尽头,陈墨扔之后又点燃另支。
祁嘉给他富春山居他早抽完,现在抽还是之前那种十块钱盒劣质烟,抽完就忍不住咳嗽,陈墨记吃不记疼,咳死也得再抽上两口。
燃烧自之前,还有桩遗愿未,颇有几分惆怅。
祁嘉去外地出差,同事又没熟到那地步,陈墨想找个人陪他借酒消愁都莫得。
他个人叼着烟去操场。
前天刚下过大雨,这两天太阳又不怎热烈,塑料跑道上湿漉漉,陈墨穿着皮鞋,脚下打滑,跟老大爷散步似,龟速移动。
他徐徐吐着烟圈,在空无人操场上身心都得到放松。
他拍拍胸口缓缓,把烟嘴凑近唇边,试探着吸口,没事之后又吸口,眼镜被层层烟雾笼罩,时有点看不清路。
他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,想顿有没。
会觉得自己跟付泊如关系已经行至绝路,死活都迈不过十年前那道坎儿,会又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,说不定因为什事就突然峰回路转呢。
此时陈墨打死也没想到,自己居然也会有未卜先知天。
放学铃声乍然响起,陈墨拍拍屁股站起来,趁学生大部队还没涌出之前,抄近道去食堂,买份盒饭,找个偏僻角落,填饱饱受摧残胃。
月考这件事再加上几个不省心孩子,让他忙得无暇他顾,心扑在工作上,连付泊如都鲜少想起。
现在得片刻空闲,那些抑制在心底思念就跟雨后春笋样冒出头,在荒芜空荡心里疯长。
这些思念不是两日堆积,而是用十年光阴,把未能诉之于口爱意封进个瓶子里,现在瓶子被打翻,里面东西飞出来,飞得人满心酸胀。
陈墨是个多愁善感人,外人兴许看不出来,但他知道自己有多能胡思乱想。
就这两天时间,他都怀疑付泊如是不是把他微信给删,不然怎点消息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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