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——”
敲门声突然响起来。
宋阳推开
条门缝，往里张望：“老师
回去吧，去看看那个孩子-
“老师……”
办公室
门被轻轻推开，陈墨从短暂睡眠中清醒过来，抬起头，见是班里学生周楠楠。
周楠楠是个内向文静女生，成绩也不够突出，在班里是毫不起眼那个。
陈墨对学生向视同仁，平日里会经常点她回答问题，见状笑笑，看到她手里紧握试卷，“怎
？有什题不会？”
“想逃避吧。”陈墨垂下眼轻声道：“太累，想回去看看。”
祁嘉叹口气，拦在他胳膊上手轻轻拍拍，问道：“
跟你起？”
“不用。”陈墨扶着眼镜，拒绝他搀扶，步三晃荡地走到门外，在冰凉晚风中深深地吸口气。
门里门外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，外面除裹挟着寒气风声，放眼长街空无人，里面喧嚣热闹被隔绝，昏黄灯光下有无数细小尘埃旋转起舞。
陈墨就这站着，静静地发会呆。
解释你在这伤感个屁啊。”
“没什好解释，钱是拿。”陈墨撑着身子抬起头来，眼镜上不知道粘上什东西，看东西模模糊糊。
他看向祁嘉手边酒杯，扬扬下巴，“给。”
“滚边去。”祁嘉懒得搭理他，“赶紧收拾收拾走人，把你送回去，明天还得上班呢陈老师，作业批完吗就在这买醉？”
陈墨衣襟上沾满酒渍，闻言低声笑笑：“陈老师就不能放纵次？”
周楠楠声如蚊吟地“嗯”声，点点头，把卷子小心翼翼地捧到陈墨面前，“老师可以帮分析下这次卷子吗？不知道该从哪里改进……”
陈墨昨晚醉得不轻，从早上醒来就直头疼，脸上带丝疲惫，揉揉眼勉强打起精神来，接过她试卷。
是月考语文卷，卷头处用红笔标个刺眼94分。
哪怕现在班里成绩年级垫底，这样分数还是低于平均线。
陈墨见她直在紧张地扣手，把语气放柔些：“你看这里……”
他想起远在千里之外西南。
安静、偏僻、没有这样繁华夜，有只是无边空旷和寂寥。
同时也封存着他深埋于心底遗憾和痛苦。
如果当时没有拿那些钱，没有选择支教西南，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。
……
祁嘉刚想回他，又听他声音平淡道：“想回去趟。”
祁嘉时没反应过来：“回哪？”
“西南。”
陈墨晃悠着站起来披上外套，把眼镜往衣服上擦，起身要往外走，“大约去两天，个周末就回来。”
“不是，”祁嘉拦住他，“你不是放假才会回去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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