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
篮球飞出,在余晖下划出个漂亮弧线,“砰”声落地,正中篮筐。
宋阳还在走神,忽然听到声清晰利落口哨。
只见林奕站在篮筐下冲他招手,胳膊抬,似乎是想把球扔给他,然后想想,又把球放在地上,脚尖踢,球径直滚向宋阳。
不远处走过来几个年轻人,边拍打着篮球边肆意打闹,原本安静场地瞬间热闹起来。
宋阳抱着球走向林奕,低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。
刚才两人目光在虚空中短暂相触,片刻后同时不露声色地别开视线。
那瞬间,宋阳几乎是感受到犹如实质压力。
垂在身侧手攥紧,滑腻汗浸湿掌心。
旁林奕对此毫无察觉,兴冲冲地对陈墨说:“老师现在有空吗,起去打球?”
“不不。”陈墨摆摆手,笑道,“刚吃完饭,让消消食,等下次吧。”
舅下午没见到他人影,以为他又去哪个不正经地方鬼混,得知他跟同学去打篮球,松口气同时半信半疑,非让林奕拍张照给他发过来。
林奕没办法,举起手机想跟宋阳来张自拍,见他神情不对劲,顺着他视线看过去,眼神蓦地亮。
“陈老师!”
陈墨正好走到这条小径拐角,闻声抬头,挑眉笑道:“你俩这是去哪?”
林奕抬抬手里篮球,说:“去打球。”他没看向陈墨,目光落在陈墨身后男人身上。
头顶突然落片阴影,惊呼声在耳边响起,宋阳还没来得及抬头,胳膊就被人猛地拽,踉跄着撞进个结实胸膛。
他手里篮球骨碌碌滚到地上,林奕反应迅速地踩住球,回头瞪眼脸讪讪年轻人,接着晃晃宋阳肩膀。
“想什呢?”
他把球捡起来塞进宋阳怀里:“该你。”
宋阳缓缓回神,和林奕四目相对。
林奕遗憾地耸耸肩,没再强求,跟他挥手再见,继续和宋阳并肩走向篮球场。
宋阳脚步匆匆,脸色不太好看。
林奕以为他冷,把自己脖子上围巾摘下来,递给他:“你戴上吧。”
宋阳低声说句谢谢,刚想推脱,就见林奕脸不耐地凑近他,把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两圈,亲手给他系好,然后拍着球走远,冲他喊道:“先打给你看。”
他把大衣挂在旁栏杆上,袖子撸到臂弯,手腕扬——
如果他没看错,刚才陈老师跟那个男人路有说有笑,似乎关系亲密,但又不像是普通朋友。
总之有种说不出来异样感觉。
林奕胳膊肘拐拐宋阳,示意他跟老师打声招呼。
宋阳像是刚回魂样,轻声说句:“老师好。”而后垂下眼帘,似乎在躲避什。
这是他第次直面付泊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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