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还没到不能走路地步。”赵钧颇为嫌弃地挥挥手。李德海识趣儿地后退两步,也随之退下。
殿外只剩下郁白赵钧二人。
看着郁白,赵钧颇觉心情舒畅,时连心口疼痛也消退不少,暗自感叹自己又是受伤又是让余清粥和凤十传消息没白忙活,面上还得做出幅惊讶意味来:“阿白怎来?”
“陛下……无恙?”
“怎,还盼着朕有恙不成?”赵钧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,“听说你有要事向朕禀报,现在朕就在这,说罢。”
过警惕,所幸人素来安分、早早放弃夺嫡念头,另人也念着幼时同读书玩耍丁点情分,直维持着平静外表,虽不如魏良时亲密无间,也免亲兄弟手足相残悲剧,赵镜也因此成夺嫡中硕果仅存王爷。
只是如今这来之不易平静却隐隐有被打碎趋势。
不比魏良时丝毫不见外,赵镜恭恭敬敬地行臣子礼,道:“皇兄身体如何?”
“朕身体如何,观明想来最清楚不过。”不待赵镜辩解,赵钧已指指,“坐。”
“近日朕读佛经,世上之人,贪嗔痴五毒俱全,纵使知道步之外便是悬崖火海,仍不肯放弃执念,心甘情愿在火海前蹒跚。”赵钧话锋突转,“只是那些人不知代价,自以为能全身而退,殊不知切早已无处遁形。”
哪来什要事,不过是担心你被刺客刀捅死还被篡权夺位罢——郁白心念飞转,面上却不露丝被拆穿局促:“郁白听到些关于刺客尚未伏诛传言,又在光天化日下看到心下不安,是以来此。”
“当真?”赵钧神情微讶,继而微微笑道,“光天化日,刺客怎会在此时行刺?阿白,这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“欺君之罪”四个字不像威胁更似调侃,是赵钧这些日子贯语气。郁白眼神眨不眨地盯着他,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,自己在看到完好无损赵钧时悄无声息地松口气。
心头大石落地,他才突然觉得自己来很不是时候。
——他以什身份来见赵钧?个“担心”可远远不足以成为理由。更何
“皇兄所言甚是精妙。”赵镜看着褐色茶叶在热水中起起伏伏,静静道,“若是那容易放下,世上何来这多痴男怨女?”
赵钧微微颔首:“确。那你可知朕为何容忍你将天麟府府主留在府中?”
——赵镜端茶手倏然顿,滴茶水溢出雪白瓷杯。
“观明,们是血脉最亲近兄弟。”赵钧似有些疲惫地挥挥手,“你回去吧,告诉那人,如果还有下次,朕决不轻饶。”。
瞧见那片明黄衣角,李德海哎呦声,赶忙弯腰去扶:“陛下您怎出来?太医不是吩咐您好生歇着别见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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