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之后。在郁白写着“你爱干什干什别烦就好”背影后,赵钧心满意足地爬上郁白床。也许千金诺还有改变语言功能作用,赵钧活像个上足发条木头小人,啵嘚啵停不下来。
“阿白,那边灯太暗,别伤眼睛。”
“阿白,来床上坐吧,舒服些。”
“阿白,不如你躺下歇歇眼吧。”
“阿白,夜里冷,要不要盖盖被子……”
疆有恩,怕也得不到它。”
提及这个,赵钧也是头疼。
世事阴差阳错,世上那多佳人,赵镜偏偏就与那天麟府府主青梅竹马私定终身,偏偏他和赵镜感情还算凑合,偏偏就是明鹤如兄如父师兄病重,偏偏能救他只有自己赖以保命金蝉。若真有天神,赵钧极想把这些杂七杂八破事甩到他脸上,好好问问他这都是什破事儿。
他舔着脸自哀自伤:“所以你看,多可怜。”
郁白不屑:“可从没见过魔头说自己可怜。”
最后个字尚未落地,蜡烛熄灭。满室昏黑中连月光都不曾到访,郁白无声地朝他走来。
片刻,他感到身旁阵温热,却是郁白除去鞋袜,躺在他旁边。
他双手交叠胸前,淡淡道:“睡吧。”
见势不妙,赵钧迅速转变策略:“阿白,心口疼。”
“不疼才是没救。”
“可是快受不。”
郁白微微笑:“要不喂你喝点药?”
“……”赵钧终于隐约想起上次听到“该喝药”这句台词是在什地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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