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破音,个劲儿咳嗽,舌头都被冻僵。
梁绪笑他几声,转身抱着毛毯从斜屋顶滑下去,直直摔进厚厚雪堆里,砸出个大坑。
“什?”
米贝明吸吸鼻子,措辞半天也不知道该怎形容才好,索性直接道:“你总是拿你信息素泡,虽然闻不到吧,但是大概、似乎、有可能是不是能够感受得到。”
他转过头看向梁绪:“皮肤饥渴症,知道吗?需要被摸被抱才舒服。这种情况,就是,好像身处在你信息素里就挺舒坦。鼻子闻不到你,但是皮肤好像可以感受得到。”
梁绪眼睛都在笑,听声音就晓得有多开心:“嗅觉换触觉?”
“丢丢,很微妙。”米贝明别扭,什时候说过这肉麻话,“别当真,指不定是梦游说瞎话。”
“和们花园里种不太样。”米贝明问,“和你信息素呢?样吗?”
梁绪轻轻笑,说:“也不太样。”
“哪里不样?”
“浓度。”
米贝明被他挤牙膏似回答吊烦胃口,凶巴巴地炸:“快说!口气别停,说完整!”
“发现件事。”
“什事。”
两个身影依偎在小屋房顶,冰天雪地,放眼尽是连绵山峦被皑皑白雪覆盖,劲松笔直地傲立,轮苍白皓月如霜花,又美又凄地挂在松树尖上。
太冷,哈气仿佛抽大烟。
两个身影都很胖,裹成粽子,挤在条厚实毛毯里互相取暖。
梁绪就把毛毯再裹紧点,把害臊小米亲吻住。
银河渐渐隐没,朝霞将天地白雪染成绯红。
这里冬天没有尽头,但是朝暮轮回,日出和日落都是盛大美景。
日头升起,阳光金灿灿地倾洒,穿透晨雾和松林,瞬间,茫茫雪山白得耀眼。
米贝明扔毛毯站起来,屋脊就只有两个脚底那宽,他在冻死人晨风里举起双手,放开嗓子喊:“啊——!”
梁绪很习惯他这德行,不慌不忙地,在浩瀚银河下情话道:“般情况下,信息素只有两种浓度——零或百分百释放浓度。”
米贝明琢磨瞬才转过弯儿,脸有点热,心怦怦跳。
他撇嘴问:“那现在,是不是漫山遍野都你花香味?”
梁绪“嗯”声:“如果能飘到那远话。”
“那好像就能解释得通。”
“先问你,你今天闻到喷香水?”
“嗯。什时候买?”
“没买,是妈。去巴黎趟,拉回来皮箱香水,其中有瓶是马鞭草香味。”
米贝明艰难地把左手从怀里掏出来,手背放在鼻子下面闻闻:“好像已经闻不到。”
梁绪把他手捉回去,好不容易捂点热乎气儿就扑腾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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