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晋西装上有烟草味道,很淡,但是温乐能闻到。
阮晋以前不抽烟,唱歌人怎能抽烟?
他偏重点,完全忘他躺在阮晋怀里这回事。
“怎?”阮
“哦。”温乐说。
刘姨很快端粥上来,阮晋扶着温乐坐起来,然后端过粥,准备喂他。
温乐也没拒绝。
刘姨熬是咸粥,味道很不错。温乐越吃越饿,最后碗粥吃完,不仅没吃饱,反而把胃口打开,更饿。
恰好这时候药输完,阮晋把空碗放在床头,然后拿棉球,先撕开温乐手背上医用胶带,然后拔针,最后把用棉签按住。
“刘姨熬粥,现在要吃吗?”阮晋接着说。
他还是不出声。
阮晋在床边坐下来,看向温乐。
阮晋视线太过强烈,温乐能感觉到,他也能想象得到阮晋现在脸色并不好看。
本想就这直装睡,想想,还是算吧。
不想跟阮晋说,说阮晋也不会相信。经过昨天,他好不容易跟阮晋缓和点关系又降至冰点。现在不管他说什,做什,阮晋都会觉得他别有用心。
他成放羊孩子。
后来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,半梦半醒间听到像是有人在说话,还感觉手背针扎似疼。但是他没多想,就这沉沉地睡。
等再醒来时候,他感觉浑身潮潮,粘腻得难受。不过头不疼,身上也轻松很多。
睁开眼,他看到床边有个输液架,上边挂着输液袋,共四个,有三个已经空。
动作娴熟得跟医院护士有比,温乐有些意外地看他眼。昨晚打架场景在脑海里闪过,他确定阮晋学点儿武术。而现在,他在想,难道阮晋还去考护士证?
这些年倒是没闲着,不务正业,他想。
阮晋当然不知道温乐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想法,他按会儿棉球之后松开手,确定没有流血才扔棉球。然后帮温乐解绑带,开口道:“去洗澡。”
温乐回神,敛起思绪,然后起身下床。他穿上拖鞋刚站起来,却忽然感觉眼前黑,阵眩晕之后,他猝不及防地倒下去。
不偏不倚,恰好倒在阮晋怀里。
他慢慢睁开眼,装作刚睡醒样子,眨眨眼睛,然后开口:“晋哥。”
“刘姨熬粥,现在要吃吗?”阮晋重复遍刚才话。
温乐点点头,他还真有点儿饿。
“但是想先洗个澡,身上有点儿难受。”他说。
阮晋回道:“还没输完液,先吃饭。”
正在他发呆时候,卧室门开,他又重新闭上眼睛。
脚步声点点靠近,最后停在床边。
熟悉气息,是阮晋。
“烧已经退。”阮晋说。
他没说话,也没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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