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靖躺在床上,睁眼就很难受。这种难受是持久
反正他没碰她,更没要她,他干干净净,还是个君子。
现在这层纸,被她戳破,就没法玩下去。
“你不要为难啦。”
凌雁道:“不,不甘心。”
女孩扬起头,做出宣战姿态:“你让她等着吧,不会放手。”
普通朋友,普通朋友怎做,贺文舟不是不懂。
“可以啊,那你就等着欺负你。”
凌雁笑声:“你欺负还少?愿意!”
贺文舟忽然郑重:“不行。凌雁,可以欺负任何女孩,唯独不能欺负你。”
这算是他狗嘴里吐出唯根象牙,她对他有情有义,他也不是不懂。
凌雁是个温柔乡,他在她怀里宿醉夜,痛苦得不得。在她怀里,他暂时忘却痛苦,只晓得快乐和温柔。昏昏沉沉,迷迷醉醉,第二天,他不得不答应她来学校。
这已经有点过界,他知道,但内心贪欲让他放纵晚,却不想负责。
到校门口,他让凌雁下来车子,把她送上计程车。
宋靖在时候,他就对她没兴趣。宋靖不在,他就更没心思。晚放纵,已经让他后悔。他是很有边界感人,这样才能玩,凌雁对他有情,他更应该仗义。
昨晚,他混蛋。
凌雁上辆车,砰地声关上门。贺文舟焦头烂额,他没想到,他向潇洒,却招惹这大朵烂桃花。
凌雁对她有感情,他不能把话说得太狠,伤她;他也不能接受她,要他这玩,先不说宋靖怎样,他就没这爱好。
太不体面。
而且他也不喜欢她。
这又熬夜,早上屋檐下滴滴答答下着雨,好像没有尽头样。空气是潮湿,窗帘遮着大部分光,下过雨清晨有些冷。
这份情,就是这句话。
凌雁忽然很想哭,又不甘心:“真没有点可能吗?点留恋都没有吗?”
贺文舟叹声,他也学会叹气,这些天真是过得人不人鬼不鬼日子,他不知道宋靖怎样,他是难受死啦。
本来他对凌雁是有些眷恋,不多,只是因为她纵着他,让他爱怎玩就怎玩。他在宋靖和凌雁之间,既享受着恋爱激情,又偷得片刻须臾,身心放纵,如鱼得水。
在被宋靖冷待后,凌雁就是个温柔乡。打着普通朋友名义,他和她暧暧昧昧,并不说破。他不是什好人,她愿意给,他就要。
然而凌雁到门口就开始情绪低落,辆辆计程车驶过,她也不坐。
贺文舟感觉被张无形网笼住,他没想到是这难办。
凌雁问:“她是谁?”
贺文舟道:“不能告诉你。”
凌雁道:“就算做个普通朋友也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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