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文舟只篮球扔过去,砸在高扬脸上。
“闭上你臭嘴。”
“开个玩笑嘛,那认真!”
高扬笑嘻嘻地不怕砸,就怕贺文舟不理他。他凑过去,贺文舟推开他,他又腆着脸哥俩好地跟上。
宋文远在他们离去后,浑身颤抖,出身虚汗。
他毛都炸起来,感觉周围同学都很陌生,很恐怖。他们都在笑他,都在嘲弄他,他们都变副模样。
高扬最喜欢这种围猎场,会激发他热血。
他扭扭脖子,往后虚张声势地躲,故作惊吓道:“哇,你可别喷身鼻血赖身上啊,咱们可惹不起你。”
宋文远脸涨得愈红,羞愤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可惜周围到处都是人,人人听到他流鼻血,都慌忙地散开,退得三尺远,远远站在那看着他,各种各样目光。
但宋文远什都没说,好像不知道。
切又恢复往常,只有贺文舟情绪低落。
体育课,宋靖也不去打球,在操场待会就回教室。宋文远也要跟着走。
高扬后知后觉地发现贺文舟和宋靖闹别扭,又不说话。贺文舟蔫头蔫脑地打球,没有宋靖,他也提不来精神。高扬心里就更别扭,他对着宋文远就是股邪火,阴阳怪气地说:“喂!病秧子,你总跟着宋靖干什啊?是不是看上他?”
宋文远被他吓跳,就想溜走。
高扬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播放,扰得他心神不宁,隐隐有个声音,或许直都有个声音:他是个累赘,他是个多余人……
他拖累爸爸妈妈这多年,现在又要拖累宋靖?他就这没用吗?
贺文舟坚持几天,想宋靖
他无处躲藏,他不是妖怪。
“说真,知道自己是个累赘,就别赖着人家。你有没有点眼色啊?人家小两口好得不得,你去插脚,怎,你也想给贺文舟做小啊?”
高扬挑衅地看向贺文舟,贺文舟本来懒懒得不管,听他扯到宋靖,回头搡他把。
“有病?”
“说错吗?老宋不就是你大老婆,他再做个小,凑对嘛!”
高扬拍着只篮球拦住他:“你说你也是条好好大小伙子,长这大块头,怎像个玻璃人似,跑也不能跑,跳也不能跳,体育课什都不敢做,就和女生似在那晒太阳,你可别真是女托生吧?”
操场上男生们听,起哄笑出来。宋文远脸都涨红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。
有男生甚至上去,想验验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。宋文远在他们嬉笑围攻下,吓得到处乱窜。
而宋文远那个大熊般块头窜起来,是何等滑稽。
他越紧张,周围人越是笑。他紧张得擦汗,他们也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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