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发毛,自己确是有病。
贺文舟不大搭理他,他心里就越别扭。总有种无穷精力发泄不出来,脾气也越来越坏。
宋文远这几天很晚才来上课,由他父母送他来。他父母像送小学生样,给他带水壶,带雨伞,把厚外套交给老师,从门缝里目送他进去。直到他坐在位置上,他爸妈还在外面和老师讲话。慈父慈母句句嘱托,让老师也难以拒绝。班里人看到好奇地盯着他,然后他听到有人在后面笑。
他紧张地坐在座位上,深深地低着头。他爸妈因为上次流血事件吓坏,坚持每天都来接他
高扬两手比个手势,贺文舟忽然正经起来:“真不是那样人。”
“别骗。”
贺文舟无辜地道:“骗你干嘛?不是啊。”
“那你上次在器材室——”
贺文舟道:“有吗?”
贺文舟吃醋并非是空穴来风,无理取闹。本来宋靖是只专属他个人,后来有哼哈二将,哈将已经被他收服,成为他众多小弟之,哼将却百折不挠,总是缠在宋靖身边。
上次月考后,两人关系更亲密。宋靖是好学生,发现自己成绩下降后,立马给自己做套严密“提分进度计划”。每天复习多长时间,做多少卷子都有数目,达不到是不会分出时间和他谈恋爱。两人恋爱时间本来就少,宋文远还借着复习空档霸占他大部分时间,每次看到他们并头坐在起做题样子,他都很不是滋味。
宋靖还是那个好学生,而他依然是那个“什货色”渣滓。
最开始吵架原因,已经随着时间慢慢淡去,之后泛上来是种莫名其妙愁苦。他向来无忧无虑,竟也在高考铁骑下开始思考,他到底要成为个什样人呢?
高扬约他打几次球,他没什心情。高扬勾搭着他肩:“去器材室?”
他挠着头,完全失忆样子,高扬羞愤交加,他不能说那次在器材室他们那场合谋,更不可能承认自己就是“那种人”。于是他面容狰狞扭曲阵,阴阳怪气地道:“也对哈,人有大乔小乔,你也有大宋小宋,怎还会看这种东西。”
贺文舟扭过头,匪夷所思地看着他,仿佛他有什大病。
但他完全没病,是贺文舟有病!
而贺文舟就是有本事让他怀疑自己有病。
他如果没病,怎会盯着贺文舟不放;如果没病,怎会关心他行踪、他心情,甚至是还想和他合谋场,品味下那销魂滋味……
贺文舟蹙眉:“不去。”
“喂,淘几张好片子,周末到家啊?”
贺文舟鄙夷地推开他:“可是好学生哦。”
高扬悄悄地道:“是那种片。”
“哪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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