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靖直接拿行李过来,放学后就去火车站。
贺文
“每次值日虽然不安排他,但他每次都默默地做。后面垃圾都是他倒。”
“他其实很爱笑,每次看到都会笑……”
有女生小声地哭出来。
大家纷纷回忆起宋文远好处,原来他竟然有那多好处,原来他竟然在教室里存活着各种各样影子。这些影子见缝插针地融进他们生活里,无知无觉,被掀出来那刻,却是醍醐灌顶,伤心欲绝。
它们是那样鲜活,鲜活地让他们汗颜、惭愧。
接着林子渝也来,什都没做,只是站在黑影里。班上人也个个来,或多或少都留下点东西。有些是他曾借过书,有些是用过他笔,宋文远在班里是个老好人,有求必应。他经常不来上课,大家从他桌上掠夺着东西,也毫无愧疚。很多人曾经受过他恩惠和帮助,然而他们都不曾记得这个人,也不在乎他存在。
如今,切都报应回来。
大家沉默地进行,没有和他接触过,也送上束鲜花。所有人都没有讲话,像是场盛大纪念。
高扬说:“是害他,都是错。”
程嘉嘉含着眼泪:“是怂恿他。”
干小熊软糖放在侧跑道旁。
血迹已经渗透进胶皮跑道里,变成块暗色印记。
贺文舟骤然很难过,手里有半块巧克力,听说宋文远喜欢吃甜食,便将那块巧克力也放上去。
程嘉嘉在操场上跑步,轻喘着气望着他们。
韩琳不知不觉从黑暗里出来,往胶皮跑道上放根蜡烛。
高扬忽然害怕起来:“真没想到他那拗,如果知道,肯定不会……”
切开始不过是场玩笑。
没有人怪他们,然而他们辈子都将背负着这偌大罪孽走下去,沉重得他们弱小背脊都担负不起。
宋靖从始至终什话都没说。
第二天,是个大晴天。上午很快就过去,下午大扫除,然后就可以回家。宋靖姥姥说,他父母中秋没来,要宋靖国庆时候去北京看看。必须去趟,谈谈转学事,谈不拢,就谈钱。
周敏道:“没有拦住他。”
林子渝道:“没有关心过他。”
贺文舟道:“之前还打他。”
很多人纷纷开始说着自己过错,气氛旦破开,大家都有倾诉欲。
“铅笔是他借给,没他,答题卡就废。”
蜡烛点燃,风火摇曳。
过会,好像大家约好样,高扬来,默默送上束百合花。
程嘉嘉颤抖着说:“他又没死。”
高扬有点没着没落:“算个纪念嘛。”
程嘉嘉将花扔到旁:“他没死,不许你这样咒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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