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没意思,他还有个家。
头顶这个,就是他家。
他直等到快十二点,用颗石头敲向宋靖窗。宋靖仿佛心有感应,很快来到窗前,拉开帘子,意外地就看到贺文舟搓着手等在下面。
远处片昏暗灯光,照得地上模糊影子。天太冷,隐隐约约像是要下雪。
贺文舟在下面向他招手。
“真。”
宋靖怀疑地看看他,他在自己这信用值太低,他才不会信他。宋靖抬起脚在他脸上亲下,转头就进楼洞。
贺文舟毫无准备,被他轻易逃上楼。他摇着头笑,冬天天冷,他站在楼下等会就受不,只好回去。
八点,楼上灯亮。万家灯火,传出过节前气氛,有烟火气饭菜味道飘出来。
八点,他也去家宴酒店。依旧是爷爷、爸妈、姑姑、二叔家,只是这次游为民不在。姑姑淡淡,游星也不调皮,整个晚上都是大人们在谈话,毫无乐趣。
跑,没想到来对又来个,他慢吞吞地走出来。
因为害怕高扬,先把皮绷紧,低着头站在那。
高扬好笑地围着他转圈:“怎是你啊,四眼仔?”
翌日,贺文舟也不用来上课,只下午过来接宋靖,两人起找地方吃饭。贺文舟送宋靖回家。
在巷子口,贺文舟磨磨蹭蹭要个吻,就是不让他上去。
“下来!”
他用口型对他暗示。
宋靖心里怦怦乱跳,鬼使神差地,他套上外套,逃下楼来。
切都不能发出点响动,
十点多,他家里依旧有客人来。他爸爸在书房招待,他妈妈和姑姑在别房间谈话。他二叔喝多,非要拉着他和贺宇找地方续摊。他跟着他们去过次,鱼龙混杂,各路人马,见谁都要叫叔叔,个晚上还不够累人。贺宇才不去,那都是老头子们把戏,他有他约会。游星也不去,他留下来等妈妈。
往年,他们起吃饭、打牌、聊天,能热闹晚上。如今,他望着这四分五裂大家子,也遛。
他开着车,大半夜地跑出来。外面还有烟花,广场上有堆等着倒数跨年人。车都走不过去,人人脸上都有种喜色,堵好会,他才赶到宋靖楼下。
天很冷,他冷飕飕地在楼下等着,心里很快乐。
他穿着个白色羽绒服,路灯昏暗,头顶有窗子里透出来光,暖暖地照进他心里去。
宋靖绕不过去,贴着墙问:“明天不就见吗?”
贺文舟将他困在墙角:“明天是明天,今天想要嘛。”
宋靖红红脸,扭过头:“那你每次又没完没。”
贺文舟俯低身子,在他耳边轻轻地道:“那这次要小小,只亲下就够。”
“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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