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去哪,脸上泪水涔涔,耳边回响着他妈厉声呵斥,说生孩子时候他爸爸家都没钱,东拼西凑他奶奶才借两千来,那时候他爸爸只是个小科员,他
贺家琪慢慢站起来,黑暗里他显得无比高大。他抓着她头发,扭着她肩膀就把她按死在墙上。
贺文舟惊呼声死死地咬住牙关。
贺家琪扭曲脸贴在她脸庞上:“你知不知道每次爬在你身上都很恶心。”
周雯厉声:“你恶心你别爬啊呀?大学时候你别追在屁股后面不放,没钱别像狗样舔呀?”
“你就是这样,傲慢自负,永远都不想下别人。”
支烟时间里惴惴不安,彷徨不定,继而盯着她看,死死盯着她。
她把他吓够,才把张张牌甩出来。
“家里房子、车归,外面投资你名下就不要,名下你也别想。公司老何还算听话,你私自挪动钱被追回来。二叔如果要和分家,你让他明刀明枪地来找,们法庭上见。对,你慧珍用是们夫妻共同财产,证据这里都有,分钱都不会给她,让她乖乖还回来。至于你呢,拿着箱子,净身出户,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吧。”
贺家琪嘴唇干涩,哀求地叫声:“小雯……”
周雯站起来,实在是厌恶透他。
“有傲慢资本!想你们这群狗娘养干吗?”
他们在墙边开始对骂起来,互相戳对方短处,从夫妻瞬变成仇人,那些陈谷子烂芝麻怨恨,细碎不满,原来经年已久,都被他们压抑在心底。如今翻将出来,他们人皮都不要,现出长疮流脓原形对着撕咬。
贺家琪甚至打她,个耳光将她扇倒在地。周雯也不遑多让,扑上去又撕又咬,险些把他耳朵咬下块,脖子和脸上划好几道血印!
他们在地板上撕打、对骂,他爸骂他妈臭婊子,多给他上.次都嫌恶心。她不仅在他面前耀武扬威,还拿老头子来压他。他没有天不活在他们阴影里,他早就想杀他们。他妈昂着头骂,有本事过来杀,不杀不是你狗娘养!结婚时候他家才出五千块钱,家里房子、车都是倒贴,要不是她可怜他,他早到大街上要饭去!
他们在那打着、骂着,贺文舟从那个地狱般家里发疯地跑出来,街上冷冷清清,茫然四顾,他头扎进夜里就往外面跑去。
他扑通声在她面前跪下:“小雯,错,你原谅吧。”
“装得很累吧,贺家琪?”
周雯在黑暗里点都不觉得愉快:“装这些年,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也不过如此吧?嗯?”
“你真不肯原谅吗?”
“你把那对母女掐死,可能原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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