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他那久,还是要学坏吗?
干坏事就那好吗?
老板娘不敢给他瓶装,只给他两瓶青岛。他启开拉环,给自己倒杯,对着茫茫天地,他仰头灌下口。
不做好学生又怎样?
是不是坏学生就很容易?是不是学
他无处可去,也不能回家,就在街上溜达。十几年没怎玩过,就算和贺文舟在起,他也没玩。总是逼着劝着贺文舟,陪他起忙,忙忙碌碌,最后也不知道忙些什。
他走到夜市,夜市口有群小崽子,大概是些不上学混社会不良少年,霸占着几个台球桌,门口放着卡拉OK,有个光头小子在吼。后面是脏兮兮烧烤店,傍晚已经聚集不少人,有遛弯大爷大妈,有下班建筑工人,还有附近游手好闲混混。他们打牌、喝酒、唱K,好不热闹。华灯初上,宋靖穿着校服走进去,显得格格不入。
他把书包放在旁边凳子上,自己端坐在小桌前,还是好学生规矩模样。老板娘还没招待过这样小客人,看他坐下就犹豫地过去:“想点什?”
宋靖看看桌上菜单,要几只烧烤,盘牛肉炒面,又看看那些不良少年桌子:“再来两瓶啤酒。”
老板娘狐疑地看看他:“你满十八岁吗?”
点,但黑压压操场似乎无处没有他们曾经热恋影子,贺文舟在这里拉着他手,贺文舟将他抱起来,贺文舟压着他在院墙上。无处不在贺文舟,他跑完圈,躺倒在胶皮跑道上,仰望天上星星。
贺文舟不在,他是在很久以后才真正明白过来。
以后都不在,连着他那无疾而终爱情。
它到底有没有存在过,随着时间,连宋靖都对此产生质疑。
他想不通。
宋靖沉静地道:“十九。”
老板娘拿着菜单进去。
贺文舟说那些都是假,亲吻是假,上床是假,说未来在起也是假。是玩弄、是戏谑,是玩玩,凭什?
他想不通。
难道他就那坏吗?
下午活动课,他在教室坐着佯装做题,他竟然连偷懒都学会。班长分发着试卷,是次小测验,宋靖首次得85分,百分题,他从来没有掉下99分过。这次最后两个大题,他明明会做,但是他没有做。看着窗外有只燕子落在窗台上,啄着身上羽毛,拍拍翅膀又飞走。他看半天,没有做那两道题。老师也不敢说他,同桌看眼他卷子,转身和后面人八卦。
他起身,收拾书包,连晚自习起翘掉。
这是他第次光明正大地翘课。
光明正大地在非出校时间走出校门。
他还撒谎,对着门卫说自己生病请假,走出校园无端地感觉轻松,感觉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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