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完换好衣服出门时戚逸言习惯性地点开微信，又毫不犹豫地点开和江远青
聊天框，江远青回复
他昨天消息，说没加班。
他看
会儿这条消息，“噼里啪啦”打几个字
可能报应来。
戚逸言想，这何止是生气啊，这比扑通生气还要胸闷百倍。
江远青笑弯眉眼再次从他脑海里闪而过，紧接着而来是冷淡眼神——那是很久之前看他眼又会快速移开眼睛江远青。
随后再次出现，则是那个耳朵有点薄红，面无表情却眼神飘忽江远青。
“啊……”戚逸言把脑袋塞进沙发上抱枕底下，又突然抓狂样喊声，完全听不出喜怒来，“啊！为什
啊江远青！早知道就——”
沉又闷，好像上面压块石头，总觉得喘不上气来。
他越躺越觉得没精神，但又不是那没精神，如果戚逸言愿意起来干点别，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，但他又不乐意起来，好像在细细品味什似。
刚才在商场里看见那幕就像电影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，而且越回放，那些画面就越清晰，他甚至能看见江远青温和眼神，看见他眼睛里笑意，看见顾驺临双手搭上江远青肩膀时江远青毫不意外脸，看见江远青往顾驺临身边斜动作。
这些清晰画面就如同碰碰小沙子，接连不断地往戚逸言胸口上砸，也不是很痛，就是有点烦，砸得他有点难受。
“啧。”戚逸言用手指戳戳自己胸口，“是这种感觉？”
不知道是哪里传来声小孩子尖利哭声，把戚逸言声音盖过去。
戚逸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，他做堆光景陆离梦，被闹钟吵醒时他还晕乎乎，觉得口鼻被堵住喘不上气，下意识地挣扎下后才发现自己脑袋还埋在枕头底下。
因为入睡时姿势不好，又是蜷缩在沙发上，他起来时候浑身都腰酸背痛，伸个懒腰还能听见骨骼“咯吱”响声。
他捂着后颈左右扭扭头，先是抓紧时间洗个澡，对着镜子洗漱时发现自己眼皮还有点浮肿，不知道是因为睡得不好还是因为别。
他叼着牙刷去厨房拿块冰块用毛巾敷在眼皮上，两只眼睛轮流着敷，浮肿有没有消掉不好说，倒是眼皮都被冰块冻得通红，看起来有点可怜，又有点滑稽。
恍惚间他想起自己唯次不太顺利恋爱，对方扯着他脖子对他嘶吼问他：“你看见他亲
你都不生气吗？”
他那时候怎回答来着？
他说……
“如果你喜欢他不喜欢想分手直说就好，不会发脾气。”
结果他这说完，对方反而更加愤怒，好像还被他这句话给气红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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