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楚楚狐疑地看着他，被他反常
态度搞懵
：“有问题？”
原来没有被发现啊！
陆星嘉忍不住在心里比个剪刀手，摇头道：“没有没有。”
章楚楚眉头依旧拧着，陆星嘉连忙笑着问：“老师你要找
聊什
？”
晶亮眼睛眨巴着，人畜无害模样。
他突然想起来，自己上辈子上大学时候似乎也是这样，只要
翘课，老师就必然点名。
他现在觉得自己体质可能有点问题。
不过这会儿说什也没用，陆星嘉和眼镜男生道谢，抄件外套穿上，走出教室。
章楚楚是中带队老师，但不负责教学工作，陆星嘉在教师公寓找到他。
“章老师。”
*
回到教室，班里学生还有大半，都在安静而心无旁骛地刷着题。
陆星嘉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，旁边带着黑框眼镜同桌默默抬头看他眼。
陆星嘉报以礼貌微笑，正要坐下，便看男生推推眼镜，缓缓开口：“刚刚，有姓楚老师过来。”
“……”
发生过样，他们向楼梯走去。
走过那扇破旧铁门时，陆星嘉轻声道：“都过去。”
他声音很轻，几乎要融进风里，但他确信，秦暮冬听到。
“嗯，都过去。”秦暮冬淡淡重复遍。
“们是好朋友。”陆星嘉说。
“……”
章楚楚按按眉心，最后决定不再纠结，从桌子上抽出沓纸，和他聊起正事
陆星嘉恭恭敬敬地敲门，挪似走到章楚楚面前，低下头，副乖巧认错模样。
章楚楚怔，疑惑道：“怎这副表情？犯什错误？”
他表情不像是装出来，也不像故意调侃，陆星嘉眨眨眼睛，问道：“不是……你找吗？”
“噢，”章楚楚点点头，自然道，“是啊，刚刚下课去找你，想和你聊聊天。”
“下课？！”陆星嘉忍不住重复遍关键词。
陆星嘉笑僵在嘴角。
不会这巧吧？逃课就被抓包。
他小心翼翼地问：“老师……说什？”
男生又推推他黑框眼镜，语调没有半点起伏：“让你回来之后去找他。”
陆星嘉：“……”
秦暮冬没再重复他话，踏入昏暗教学楼，忽觉眼前明亮起来。
老旧教学楼，连楼梯扶手都褪色，掉漆，秦暮冬却第次觉得如此明艳、鲜活。
那些压在心底腐烂恶臭过往被掀开，点也不轰轰烈烈，混着秋风，甚至能感觉到楼顶上许久没有打扫尘土气息。
然后它们就自然地见到光，就像腐臭污水也会被太阳蒸发那样。
他们比肩向教室走去，陆星嘉落后半步，深深深深地舒口气，终于可以用袖子狠狠抹把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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