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铃铃铃——”
急促的上课铃声响起。
上课了,晏辞没来,那上课中途应该也不会突然出现。
夏稚年松口气,坐下,拉开笔袋。
老秦看他苍白的脸色,眼下有些青黑,嘴唇上血色很淡,“小夏,没休息好?”
晏辞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,有点疑惑少年居然没跑路。
二选一都没选写作业,笔迹也明显有问题,这时候想回避,装病躲几天是最好的办法。
居然没走?
“不急,吃完饭司机刚好过来。”
夏稚年点头,不太吭声,吃完饭上车,晏辞想摸他头发,被他躲开了。
装病太假那就来真的吧。
夏稚年抬手把夜灯关掉,闭上眼,努力进入梦乡.
第二天,晏辞没起太早,给年糕团子留出跑路的时间,但等去卧室门口看的时候,才发现门依然关着。
……没走?
晏辞歪歪脑袋,看眼时间,已经快到上课的点了,上前敲敲门。
但现在看看,办公室晏辞出入自由,想过去看着他写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就算是想翘课专门在办公室盯着他,随口编个帮助同学的理由,老秦说不定也会高高兴兴的欢迎。
……怎么办呢。
夏稚年咬住手指,长睫轻颤。
他现在去写,晏辞知道他半夜写作业反而更奇怪。
夏稚年点点头,终于没忍住泄出一声轻咳,声音微哑。
“有一点。”
老秦眉毛一皱,“声音怎么这样,感冒了?”
夏稚年心想他这应该是跳过感冒直接发烧,白着脸捂捂钝痛的太阳穴,自己试着摸摸脑门。
他手心也火烧似的发着烫,其实试不太不出来,就是脸色不太好,嗓子
晏辞垂眸看着他脸色,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,声音温润,“夏同学,你不会是熬夜补作业了吧。”
夏稚年:“……”
夏稚年幽幽看他一眼,扭开脑袋不和他说话。
到了教室,夏稚年放下书包,直接带着作业和笔袋去了办公室,告诉老秦他没写作业。
还剩不到一分钟上课,老秦这节没课,点点头给他拉了个凳子,“来坐来坐。”
“夏同学?”
夏稚年脑袋嗡嗡的,提前开窗冲散屋里冷气,又把空调调回正常温度,洗漱完,有点头重脚轻的坐在一旁,手心和额头明显发烫,太阳穴处的神经不时抽痛。
听见敲门声,拎起书包开门,和门口长身玉立面容清隽的男生对视一眼。
晏辞打量他泛白的脸色,“没睡好?”
夏稚年不理他,清清嗓子,努力把沙哑的音色盖过去,“要上课了,快走吧。”
请假不去?
也像心虚。
这哪哪都是坑。
夏稚年焦虑的脑瓜子都在疼,左右看看,走到窗户边将窗关上,打开空调,温度调低,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,深吸口气。
靠,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