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稚年回头看驾驶座上的男生,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搭在方向盘上,冷白肤色与漆黑的方向盘形成鲜明对比,指节清瘦修长,手背青蓝色血管若隐若现。
视觉冲击性很强。
夏稚年朝他手多看了几眼,再看看自己的,白白嫩嫩,明显小一圈,没有晏辞的好看,咂摸咂摸嘴。
车开到地方,是个偏僻的仓库,不远处隔着层层树影传来阵阵喧闹欢呼,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。
晏辞打量少年,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成套睡衣,小腿笔直纤细,脚腕骨清瘦凸起,再往下延伸进居家拖鞋里。
手腕上伤好了,就是左手食指之前咬的狠,还贴着圈创可贴。
这事他说了没用,回头看向夏家几人。夏父夏母对视一眼,考虑再三,觉得不能把人闷在家里,去学校也好。
反正没几天就期末考试了,托晏辞照看几天,应该没什么问题.
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,晏辞来找夏稚年,把人带了出去。
“我提过。”
江鸢叹气,“年年不愿意去。”
夏稚年刚睡醒,下来找杯水喝,听见不远处传来几人讨论,头大的很,摸摸耳朵。
他感觉自己确实没什么心理问题,只是最近噩梦比较多,以前其实还好,顶多就是……背着抢来的东西,压力比较大?
那边还在发愁,夏稚年无奈,弄出点动静示意自己下来了。
。
几乎和之前的状态无异。
但晏辞总觉得的不对,夏家也放不下心,不管是什么心理问题,都很难平白恢复这么快。
夏稚年回了夏家住,晏辞时不时过去看看,夏家几人趁夏稚年午睡,拉着晏辞开了个讨论会。
江鸢皱着眉,“小辞,年年这样到底是为什么,真就因为暗恋或者撮合失败?”
外面天已经黑的彻底,夏稚年坐在副驾驶上,晃着脑袋东瞧瞧西看看,看见窗外越来越偏远荒凉的景色,有点疑惑。
“这是要去哪啊?”
晏辞温和笑笑,“带你出去玩。”
“啊?”
这么远的地方,玩什么?
晏辞离得近,起身过来,后面跟着夏家三人,看见睡得呆毛炸起来的少年,伸手摸摸他脑袋,“醒了。”
夏稚年打了个哈欠,眼尾溢出点生理性眼泪,点点头,软绵绵的,“下来喝水。”
他看看几人,想了一下道:“我想回去上课了,这都要期末了,总不能不去考试。”
虽然他成绩烂。
但考的烂和不考还是有区别的。
晏辞摇头,“我感觉不像。”
他现在甚至怀疑年糕团子是否是真的喜欢楚青笺。
想想年糕团子这段时间都情况,眉头轻蹙。
“他像是……被什么说不出的东西,压的喘不过气。”
夏问寒放下水杯,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声响,“要不然去看看心理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