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辞,大早上,干嘛啊。”
他好困。
少年仿佛想就地躺倒,晏辞摸摸他脑袋瓜,
邹子千眼尖瞄见,十分符合晏辞心意疑惑询问。
“晏神,你手腕上这是挂个什?”
晏辞唇角轻勾着,温润笑笑,“钥匙,锁门。”
“挂这个干嘛?”
晏辞瞥眼旁边表情言难尽白嫩少年,轻笑出声,“挂着好看,显眼。”
他轻笑,“今晚是忘记,放心,下次定不会再忘记锁门。”
夏稚年:“……”
他手背被拢住,温热触感覆盖,晏辞握住他不安分妄图扣他手指缝两手,捉起来,另手轻松拿走钥匙,装进口袋,朝他温润浅笑。
“乖,晚安,快睡吧。”
夏稚年:“……”
他知道这是晏辞钥匙,但……
他咬咬唇,脑袋里转圈,杏眼明媚圆亮,“要不然这样,你先给,去把门打开,然后你再锁上。”
这样就不算他主动锁门啦。
晏辞:“……”
少年软和和,试图反悔,把刚刚行为抹消掉。
夏稚年瞧着桌子对面本正经男生,扁嘴无语。
装,再装。
黑芝麻汤圆都多久没叫过夏同学。
就是不想把钥匙给他。
夏稚年身体前倾靠在桌边,眨巴眨巴眼,试图把晏辞手指缝撬开,半夜喝完水声音软糯糯,直言不讳。
多给年糕团子加深点印象。
夏·年糕团子·试图遗忘昨晚事情·稚年:“……”
夏稚年无语凝噎,扭头无视。
夜里下不小雨,凉气顺着未关窗户渗进屋子里,他有点着凉,不停打喷嚏,鼻子也堵堵,被晏辞按着吃几次药,好在是没有彻底变成感冒。
他没当回事,但紧跟着后天早上,外头清晨阳光正好,空气里弥漫点清新水汽,夏稚年站在操场跑道上,神情恍惚。
晏辞淡然宽和,回身躺下,闭眼盖被气呵成,不给少年再说话机会。
“……!!”
夏稚年咔嚓咬下牙,杏眼圆滚滚瞪他,半晌,深吸口气。
算算,把钥匙而已,顶多也就是个象征意义,没有任何实际用处。
夏稚年自宽慰,然而第二天早,就看见晏辞不知从哪弄来根细细红绳,穿过钥匙孔,毫不避忌挂在瘦削冷白手腕上。
但再反悔也没用。
他不会松手。
钥匙是,人也是。
晏辞手依然按着钥匙不动,嘴角弯起抹弧度,斯斯文文故作不解。
“锁个门而已,何必这麻烦。”
“想要那把钥匙。”
晏辞挑眉,似笑非笑,“那是钥匙。”
“是刚刚拿给你。”
“是啊,你不给,本来就是,给,更是。”晏辞轻和笑笑。
夏稚年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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