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在街上呢。”沈之弥说。
“街上？那好，你们先等等！”周虹突然道，“作为来晚的惩罚，你们要给我们每人带一份
秦恻要开会，沈之弥就在别墅里多呆了一会儿。
这里离海滩不远，穿过一条街就可以。
沈之弥和秦恻在街上走着。
这小岛上的风土人情不错，满街都是漂亮的花卉。街上的人认出了他们，但也只是友好的在一旁看着，没有凑上前打扰。
秦恻在岛上呆了那么长时间，那点轻微的花粉过敏早就耐受了。
他把文件递给助手。
助手也发现沈之弥注意到了这串数字。
没有什么泄露商业机密的紧张，助手脸上反而显出了一种尴尬。
不像是自己尴尬，倒像是替什么人尴尬。
“咳，报价写那么精准，这只是秦总的嗯……个人爱好。”助手解释道。
文件人为改动的地方是个数字，似乎是什么报价。
让沈之弥注意的不是数额有多高，而是……这串数字竟然精确到了个位数。
之前和秦恻签约时，沈之弥就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一般人定数额，大多习惯凑个整，看起来好看。
但秦恻明显没这个习惯。
改了个数字：“按这个报价。”
助手点头往外走。
沈之弥还在客厅等着，见到卧室有人出来，以为是秦恻。
他转身动作猛了点，刚好把助手手里的文件碰掉了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沈之弥连忙捡起来。
沈之弥左右看看，觉得如果不是被两个摄影小哥跟着，在这样的街道上逛逛也不错。
走了一会儿，沈之弥手机上弹出一个视频邀请。
是周虹的。
沈之弥接通视频。
“到哪儿了？”周虹笑着问，“你们再不来，导演就要赶回去捉人了。”
沈之弥莫名其妙看他一眼，不知道这个助手为什么解释。
看沈之弥表情不对，助手连忙又道：“秦总平时还是很大方的。”
“……”沈之弥脑门缓缓冒出一个问号。
那边秦恻已经出来了，沈之弥还记挂着下面的直播，也没纠结这件事。
周虹他们几组早就和节目组一起出发了。
他会一直精确地写到最后一位，并意犹未尽的点个点，看起来好像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。
会这样做的人，要么是手里过的都是大额交易，单位最起码是个亿。
要么是一些研究员或特殊职业的职业病。
要么……就是实实在在的精打细算。
沈之弥想了想，觉得秦恻应该是前者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
这位助理和沈之弥不熟，但却很礼貌，甚至有点恭敬。
毕竟……他可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微信轰炸他们老板。
沈之弥知道让秦恻签字的文件都很重要。
他没有看文件内容的意思，但弯腰捡起来的时候也无意间瞥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