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口很深,要缝三针。
陆荷阳坐在治疗室外面,在消毒水气味里,看着自己刚刚缴费黄色发票发呆。
总金额302块。
不算太贵。
但替他流血,受痛,只要替他付这302块钱就算还清吗?
“你敢打人不敢让拍?你哥做出那种道德沦丧事……”
“你嘴巴干净点!”陆珣提小鸡般将男人从沙发上提起来,女人短促地惊叫声,捡起地上碎瓷片朝陆珣刺去。
手背皮肤被划开道狰狞伤口,血液蜿蜒滴落,将地上茶水染成淡淡血红。
沾血瓷片啪嗒声被扔在地上,女人不可思议地捂住嘴。她以为陆珣会松开抓住她丈夫手以躲避她攻击,但是他没有。他手还是稳稳地钳制着男人衣领,将他脖颈勒出红痕,使他脸呈现缺氧猪肝色。
陆珣垂下眸瞥眼伤口:“看到吗?可以告你故意伤人。”
。很抱歉。”陆荷阳不卑不亢。
“你是说女儿单相思?!”中年女人尖声叫起来,“怎知道你有没有勾引女儿,利用教师身份施压,让她对你产生好感?”
“假如您有证据话,您可以……”
“像你这样人,会愚蠢到留下什证据?!”
“跟这种衣冠禽兽废什话!打到他认!”中年男人忽然,bao起,把揪住陆荷阳衣领。
他维护,又是出于什?
荣俱荣家庭观念?正义感?习惯?占有欲?
他在心里做加减法,个个掂量、划去,又填补。
老虎兔子只有老虎才能决定它生死。或许,陆珣只是以血守卫自己猎物。
直到陆珣鞋踏入他眼帘,他才回过神来,仰起头,陆珣盛在盛夏日光里,发
“够。”陆荷阳忽然开口,他根根掰开陆珣手指,“够,跟去医院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陆荷阳呵斥。
陆珣舔舔腮,咬紧后牙。
面对呆若木鸡中年夫妻二人,陆荷阳最后转头对王院长说:“能说已经说得很清楚,愿意配合学校和警方切调查,现在去趟医院。”
椅子被踢倒声音,茶杯砸碎在地上声音,在扬起碎片和腾起热气间,陆荷阳恍惚看见有人冲进来夺过自己颈间手,拧住手腕将对方扔回到沙发上。
“打人!嘉大老师打人!”男人拍着大腿。
“不是嘉大老师。”
陆荷阳近乎麻木地抬眼,看向挡在自己身前背影,手里还拎着个可笑便当盒。
“是他弟弟,没他们这讲规矩。”陆珣反手将便当盒塞进陆荷阳怀里,随即又提提口罩,伸出食指对准举着手机录像男人:“你他妈别拍,听到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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