辆大巴会于八点十分准时发车返回青岗市,程东旭已经背着包在车门边等候,傅珣咬咬牙,走到陆荷阳病房门前。因为病房紧张原因,陆荷阳今日出院,其实因为受伤缘故,他接到通知可以结束后续支援行动,不过他打算再返回鹿县做些力所能及事,与傅珣并非同路。
温吉羽不知何时回来,顺便带回陆荷阳修好眼镜。此时他正在病房里帮陆荷阳收拾东西,挤小半牙膏,用过肥皂盒,都擦拭干净,巧妙运用行李袋里空隙收纳完毕。豆豆趴在床沿上,露出两只紫葡萄般眼睛看着他们。
“这副水彩笔送给你。”陆荷阳从包里将笔取出来,蹲下来递给豆豆,揉揉他柔软发。
豆豆惊喜地瞪圆双眼,白细手指从左侧红色笔杆,直滑到最右侧蓝色笔杆上停住,露出爱不释手神情。
“叔叔,还能再见到你吗?”他缓慢贴近陆荷阳膝盖,抱住他手臂。
,傅珣听到他叫他豆豆。
据说也是大屋村撤下来村民,因为发高热跟其他受伤灾民起分到梁溪镇就诊。他刚退烧就耐不住下地玩,恰好发现陆荷阳也在这家医院。
不知道他妈妈同他后来说过些什,陆荷阳发觉他性子似乎比初见时要开朗不少,同豆豆说话时,他不再沉默不言,偶尔应答几句,眼睛里也有笑意。但他还是最喜欢陆荷阳包里彩笔,捧着脸在纸上涂鸦,画就能画几个小时,偶尔抬头跟陆荷阳商量,太阳是红色更好,还是黄色更好。
傅珣收走晚饭饭盒,退出陆荷阳病房时看到就是这样副其乐融融场景。在离开他短暂时间里,陆荷阳人生顺利进行着,他爱人,且为人所爱。
他自动散发着光与热,早已不是十年前沉默怯懦少年,不再独来独往,不需要他挡在他身前,护着他腰,在偌大溜冰场做他唯依靠人。
陆荷阳笑起来,从随身携带笔记本上撕下张纸,先写下行号码,笔尖顿顿又划去,重新写个。最后留是以前号码,而不是目前临时电话,
傅珣痛苦地想,如果这次他放手,陆荷阳恐怕会去不复返,他将彻底退出他生活。
但如果这是他想要。
第二天上午八点时候,傅珣不得不返程。
集团积压太多事,尽管他昨晚已经用平板开两个视频会议,但较之棘手程度仍然杯水车薪。
秘书程奚已经打过两通催促电话,第通还委婉,含沙射影,影射主题,到第二通,直接就火烧眉毛,请求新帝速速还朝。她实在不明白,这位新晋总裁,为何在这样关键时刻,丢下公司,跑到灾区去做救世主,明明自己也很需要被拯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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