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珣唇瓣间含着根新点燃烟,从他颈后伸出手臂,胳膊侧面轻蹭过他发尾和颈边,陆荷阳看到他将全部筹码丢进去,然后将下颌顶在他发顶亲昵地磨蹭:“你来决定还要不要拿牌。”
众所周知,拒绝需要很多力气和勇气,可他现在神思惫懒。
“去哪里?”
“随便逛逛?”
两个人都扔出是问题,可最后也没有回答。在沉默中,两人默契地并肩而行,在走过太过拥挤狭长通道时,陆荷阳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在傅珣肩膀上。
不远处忽而腾起片喧嚣,傅珣将烟蒂掸进垃圾箱,扬起下巴:“去玩玩吗?”
些头晕,去趟洗手间。镜子里自己,好像每根线条都是柔软,双颊晕着淡淡红,眼睛愈亮,嘴唇被酒与香料刺激得艳红,白色毛衣包裹住他,衬托他酒后愈发柔和五官。
但这些纷繁颜色在他面孔上并不显眼,就如同降临在梨花上晚霞,切都那自然,融合得恰到好处,只在他斯文冷冽气质里,不动声色地加入抹勾人心弦成分。
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这是种资本,并可以用来交换。
但这次他想交换什呢?真心换不换得来?
当他从洗手间出来时候,傅珣正靠在栏杆边抽烟,夜色温柔地笼罩他,音乐声和人声愈发显得迢迢,船尾有对情侣在旁若无人地接吻。
陆荷阳茫然抬眼,看向傅珣面朝方向,那里灯火辉煌。
“刚刚驶入公海,赌场开放。”
倘若在陆荷阳清醒时候,他大概率会拒绝,但现在他头昏脑涨,精神高亢,倒也有进去看看欲望。
开始只是玩老虎机,后来傅珣拉着他直接上21点赌桌,手把手教他。陆荷阳对规则无所知,又头晕,也许是屋内太热,他又喝侍者端来杯冰威士忌。结果连爆两轮牌,自己手中筹码见底,亢奋情绪微微冷却些,陆荷阳也觉得自己愚蠢,哑然失笑着摆手说不玩,离席欲走,傅珣将他重新揽回到座位上,自己在他身后坐下,是将他环抱进怀里姿势:“用筹码,这次能赢。”
因为用是别人筹码,再开局时,陆荷阳就有些不自觉地紧张。
他指缝间烟已剩下不多,烟尾燃着点火星,在风中明灭。他吸进时候,眼皮会微微朝下,吐出时,眼尾会微不可察地扬起,呈现出种格外慵懒神情。
这些细节让陆荷阳常常纳罕,在他看来又苦又辛辣烟,为何在傅珣口中,就像是种奢侈享受。
他盯着傅珣手中微湿烟嘴,刚走近步,傅珣转过来:“还好吗?”
“没事。”他说话语速比平常要慢些,是醉酒带来影响。
傅珣半搂住他腰,他没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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