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珣低低笑起来,将他推倒在床上,压上去,扯过衣架上领带,遮住他眼。
莫测又甘甜黑暗里,陆荷阳听到他说。
“这次,来让你舒服。”
其实今晚酒大多是傅珣有意让陆荷阳喝,作为饭前他故意脱衣钓他却不让他咬钩惩罚,所以他明知他酒量不好,也没拉着,还添再添。只是没想到对方照单全收,是有意迎合,还是没有设防,傅珣并不清楚。
浴缸里,陆荷阳坐在他两腿间昏昏欲睡,两条颀长腿浸在水里,露出膝盖部分,像是两座水上岛屿,然而它们刚刚裹着褪至小腿休闲裤被他轻而易举地架在肩上。此时陆荷阳身上酒气散去些,但仍存在,傅珣不时撩起温水替他清洗。他身上红痕似樱桃,不光是视觉层面相似,而竟能勾起人酸甜味觉。
“还要什?”傅珣问。
陆荷阳胸膛起伏,急促地喘息着,眼神沉下去:“可以要吗?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要你。”
烟草味迎上来,将他尾音掐断变为闷哼。
不知道门是怎打开,陆荷阳倒退着跌进门里去,再次被冰冷墙壁托住后背,惹得他轻微颤栗。
“不是说丢?”
“是丢。”傅珣气息滚烫,单手将陆荷阳双手扣在头顶,另只手从他毛衣底端长驱直入,声音很沉,“你房间丢,房间还在。”
陆荷阳缓慢地“哦”声,像是在领悟其中深意,天旋地转间发觉自己身处傅珣豪华大床房。腰间忽然有点痒,他绽出点软而绵笑意,侧身躲避下。
傅珣手指离开腰部,攀上来,重重地碾他唇瓣。指腹残留小青柠味道,在吃龙虾前,他用这只手挤过柠檬汁,此时又将酸甜馥郁气味沾染上陆荷阳嘴唇。
傅珣喉结攒动,又低头吻他耳廓。陆荷阳
烈酒与烟,果真是绝妙搭配。陆荷阳嗓子里像着火,整个人狠狠攀住傅珣,哼哼唧唧、迷迷糊糊地又喊他宝贝,仿若他是能扑灭烈火不竭水源,是经年求而不得宝藏。
接吻时候,陆荷阳执着地睁着眼,想将近在咫尺傅珣刻入得更深刻些,他觉得自己是疯,又或是没醒,他再次不计后果,把切归咎于酒精。
他想,就这次,疯次,最后次。
傅珣摘掉他眼镜,抬手捂他眼睫,掌心像拢着只蜻蜓扇动翼翅。
再撤手,那双漂亮眼睛还睁着,甚至蕴起水光。
他问:“今晚喝够吗?”
陆荷阳又笑,眉眼醉得很漂亮:“喝够。”
“赢够吗?”
“也够。”
来不及开灯,傅珣盯住他眼底反射出窗外点点灯光和海面粼粼波光,两个人四目相视,鼻尖相抵,气息交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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