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拿那个糟老头子话来搪塞。”傅乔羽露出嫌恶表情,不像是提起自己父亲,而是什碍眼污渍,“给他当儿子这多年,比不过傅乔生就算,连他种都比不过。傅珣两岁时候,傅老头就天天抱着他,宠着他,喊他句爷爷他就想把遗产分给他。儿子呢?同样是孙子,他正眼都没瞧过。怎?傅乔生连放屁都是香?”
当年傅乔生死后,傅老爷子收回家业,没有放权给他,行将就木又将切留给傅珣,只给他留下5%股权,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天大侮辱。不过在陆荷阳看来,傅老爷子大抵对他品行有所解,所以迟迟不愿放权,如今也算是仁至义尽。
傅乔羽随即深吸口气,可能觉得在个小辈面前说这些不太体面,又收敛失控表情:“后来傅珣这小子在船上,也给他打过电话,好话说尽,结果他骂顿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,抖出枝来,放在鼻下细嗅,露出迷醉神情:“是他不识好歹,你总不能还说没给过他机会。”
陆荷阳浑身像浸在冰水里,每块肌肉都在颤抖:“你定会遭报应。”
很多年,他动放人马心思,认为只要派人看好陆珣,他永远不知道真相,不会回到傅家,也就罢,却偏偏没想到,被宿敌徐涧中抓到可趁之机,狠狠将军。
“当人说出‘早知道’三个字时候,就说明他已经败涂地。”陆荷阳语中,道尽他色厉内荏。
傅乔羽脸色苍白瞬,挑挑眉,那道抬头纹愈发鲜明:“还不定。”
“要知道,水那冷,那深。”他神经质地笑起来,“想活下来也不容易。”
看着他面孔,陆荷阳忽然生出个可怕猜想,这艘绿洲号使用是最先进定位技术,没道理雷达会突然失灵,再加上这是徐氏船,假如出问题,是箭双雕,既解决傅珣这个心头大患,又能使徐氏生意受到重创。
“报应?”傅乔羽如听笑话般,失笑着站起身,“现在在水里做水鬼可不是。”
“行。看你也不知道傅珣生死,挺没
思及此处,陆荷阳手脚冰凉,他艰涩地开口:“这次海难事故,难道也是你……?”
“嘘。”傅乔羽目光闪烁,嘴角抿着点若有似无笑意,缓缓拨动佛珠,“陆老师,你经历应该给你教训,没有证据话,不要乱说。”
“你……!”
“就算是,也不能怪太狠心。”傅乔羽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坐下,身躯微倚,交叠起双腿,“求过他,说不多要,就跟他平分,但你猜他说什?”
傅乔羽乐不可支,前仰后合:“他说,按照遗嘱你只有5%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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